錢姬瑤是曾經的對頭,雖然已和解,但單獨相處氣氛尷尬。
有陶發財這個同窗作陪就不一樣了。
秦陽熱情邀坐。
幾個圍茶几而坐,秦陽心中沒什麼尊卑之分,連春蘭也倒上了熱茶,請他們品嚐今年新茗的清香。
“這院裡有棵老茶樹,我家廚娘春季採收,做了半斤出來,你們也嚐嚐味道。”
幾人說些閒話,又把話題扯到昨晚龍門客棧的慘案上,錢姬瑤知道的比陶發財要多。
“龍門派和縣衙己聯手調查,要攜手破案。
初步確定,當晚刺客是從客棧後院圍牆躍入,四個看守全無覺察。
那刺客膽大,繞過看守,摸到扁擔幫幫主臥房,用劍切開窗栓,恰好那謝幫主有事外出,逃過一劫。
刺客返回後院,迅速做掉四個看守,撬開兩間關人的雜物間,放走近六十名囚徒。
後院有門通往外面街道,但黑夜慌亂,有囚徒碰翻了花盆,驚動後院休息的看守。
他們衝出來要示警阻止,被刺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團滅。
後面聞訊起來的幫派弟子們害怕,不敢過去,便任由他們而去。
後刺客帶著囚徒是從鯉魚街劫魚船出城而逃的。”
錢姬瑤說出刺客作案過程,美眸盯著秦陽,想看他有何反應。
但得到的是波瀾不驚,秦陽只有一臉的八卦。
“我都有些懷疑那刺客是你秦公子,看來不像!”錢姬瑤捂嘴笑道。
“這話可不能亂說,會給我老大惹麻煩的!”陶發財不滿道。
“我家小姐講話,要你管?”春蘭長得豐腴勻稱,仰著掛著嬰兒肥的圓臉懟陶發財。
錢姬瑤把凳子往秦陽邊上挪過去,嬌聲道:“就算是秦公子做的,本小姐也站在你這邊……”
這話有些暖昧了。
錢姬瑤都快挨著他了,一股好聞的香氣撲面而來。
秦陽有些尷尬,想借添茶水站起來,卻聽不遠處一聲冷哼。
完犢子,是文夢水的聲音!
他抬頭看時,不遠處樹木旁一道人影一閃而過。
那倩影他最熟悉不過,但她的冷哼代表她生氣了。
王二傻怎麼搞的,小霸王也不管事,這不來事了嗎?
其實,他自己最清楚不過,文夢水來這裡王二傻往往不用通報。
她是這宅院將來的女主人,經常上門,誰不熟悉呢?
而小霸王見了她也是歡快的搖頭晃腦,要它預警,根本不可能。
“錢小姐,春蘭,胖子,我有事要處理,恕不奉陪了!”
他抱了抱拳,急過去追文夢水。
陶發財明白了什麼,瞪了春蘭一眼走了。
錢姬瑤呆呆地站那裡,銀牙輕咬紅唇,酥胸起伏不定,雙眸滾落的淚水滲入嘴角。
好苦,好酸,好鹹!
她芳心暗許,換來的卻是流水無情。
她痴情一片,到頭來只有黯然神傷。
春蘭滿眸擔憂,搖著她的玉臂。
“小姐,你也看到了,他有意中人,你這是何苦?”
秦陽現在哪裡顧得上她錢姬瑤,一路從後院到前院,再出院外。
院外只有來來往往的人流,哪有文夢水的影子。
他嘆氣一聲,只好往秋水學堂走。
到了學堂門口,只見大門緊閉。
現在正是授課時間,學堂院門一般都是關著的。
他要跟文夢水解釋,只能上前敲門。
門開了,是吳媽,她板著臉冷冷看著秦陽。
“吳媽,我……”
“你不用跟我說,小姐都被你欺負哭了,你走吧!”
“吳媽,她誤會我了,我要當面跟她解釋!”
秦陽一臉急切,吳媽面色稍緩,嘆氣道:“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什麼,但她剛才交待我,不可放你進去。
你要跟她解釋,等她消消氣再來找她吧!”
秦陽默默點頭。
他心情鬱悶往回走,忽又想起龍門客棧的案子,轉身往白府而去。
白懷安打著哈欠出來迎他到書房敘話。
秦陽看他的樣子,心中明白了幾分。
“龍門客棧的事真是你乾的?”秦陽見左右無人,悄聲道。
“扣,你這麼肯定!”白懷安與秦陽交道多了,也用上了他的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