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祖的臉氣得通紅。
秦陽當著他的面,要龍門派執法長老魯松叫他“秦爺”。
這是當面羞辱。
這種口舌之爭不可能要華南出面,必須自身要硬起來。
“哼哼,秦陽,在坐的可都比你年長,稱你‘秦爺’,你受得起?”他冷笑道。
秦陽正喝茶,聞言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呵呵,這話說的,謝老祖,這人的教養與年齡無關,很多人為老不尊,只配當孫子!”
這是指桑罵槐呀!
這是用嘴炮打臉,啪啪的打,不管人痛不痛。
“你說誰呢!”趙軒見他敢侮辱老祖,義憤填膺怒斥道。
“滾犢子,道爺說話輪到上你插嘴?”秦陽眸瞳微縮,牙縫中迸出帶冰渣的一句。
同時,他手中的熱茶向趙軒潑了過去。
趙軒上次被肖河打傷,現在己好了九成九,眼見一團熱茶水向自己潑來,急要避開。
可他又發現,根本避無可避。
不管避向哪邊,這茶水都會潑到自己身上。
真他娘邪門了!
他隨心而生,一個靈力防護罩罩住自己。
滋!
茶水好似強酸,碰上防護罩便洞穿,在滋滋的腐蝕中冒起白煙。
茶水一滴不賴全潑打在趙軒胸口上。
邪門,太邪門!
包括華南長老在內,所有人驚訝趙軒作為金丹中期大佬,劍道高手,居然沒能避開秦陽一杯茶水。
不過,被潑一身茶水只是丟人現眼的事,其他也沒什麼。
謝老祖沒出手相助趙軒,只鐵青著臉想怎麼發火。
嘭!
一聲悶響打破大夥的認知。
趙軒被茶水潑中,如遭重擊,騰空而起,砸損窗欞,破窗摔到了前院。
他在地上滾了十來滾,慣性之力才衰竭停下。
真的成了滾犢子!
好渾厚的功力!
好厲害的手段!
大夥面面相覷,心中驚駭不已。
一個執法弟子跑進來稟報,他不知道廳裡面發生的事。
“趙長老,趙長老昏死過去了!”
大夥又驚上加驚。
就連華南長老心中也活泛開了。
秦陽這一招他也能做到。
但他自忖沒法做得秦陽這麼輕描淡寫,如行雲流水。
這小子真是元嬰期?
不可能啊?
天下有十九歲的元嬰嗎?
也許有,但如果秦陽真是元嬰期,那就是他華南第一次遇上的,最年輕的元嬰真人了。
謝老祖也不敢動手了,他把暗運於掌的勁力悄悄卸掉了。
上次交手他就疑神疑鬼沒把握。
這次他確定了。
秦陽根本沒傷,非但如此,他修為更勝以往。
自己出手,絕對會自取其辱。
他發起火來,不過是衝執法弟子。
“誰叫你進來的,還懂不懂規矩!
趙軒出言無狀,被秦老弟教訓了,他這是活該!
滾犢子!”
一陣怒吼,把執法弟子罵得不知所措,倉惶出去。
謝老祖瞟了秦陽一眼。
還好,他沒與自己計較沒稱呼“秦爺”。
“唉,秦老弟,今日之事是手下辦事不力,導致付你有所誤會。
這樣,空話少說,龍門派願意賠不是,賠償損失!”
秦陽摸著下巴作沉思狀,忽然轉首問華南。
“不知這位是……”
沒人介紹,也沒人自我介紹,他只好自己問。
“這是我舅舅,神火宗長老華南!”錢姬瑤趁機搭上了話。
秦陽愣了一下,這就是自己對面鄰居。
整條街的住戶都請,就是不請自己的華南長老?
華南有些尬。
這種場合,不尬不行啊。
他只好微笑頷首表示打招呼。
“華長南,他龍門派要抄我的家,拿我的人,您看怎麼解決?”秦陽笑眯眯道。
這小子盡出難題!
但現在要轉變角色,原來是過來協助龍門派的。
現在謝長河都認慫了,自己又有些憚忌這小子。
就做一回中間人吧!
他故作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