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這微末道行,居然還有臉站在這裡大放厥詞?難道就不覺得羞愧難當、無地自容嗎?竟然還異想天開地妄圖讓本少給你下跪認錯?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葉風眼神冰冷如霜,滿臉不屑地凝視著那已然狼狽至極的所謂汪大師,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汪大師一句話也接不上。葉風接著嘲諷道:“如此不知謙遜、行事張狂之人,真不知道這麼多年來究竟是如何苟延殘喘於世的?難不成所有的歲月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啊!”
葉風這番犀利無比的言辭傳入夜鶯耳中,只見她忍不住抿嘴輕笑起來。
俗話說得好,殺人不過頭點地,可眼前這位宗主大人卻是不費吹灰之力便能做到不殺人而僅誅心,這般高超的手段怕是唯有像宗主葉風這樣的人物才能施展得出來吧。
夜鶯對葉風的崇拜之情不知不覺間又多了幾分。
果不其然,當那汪大師聽聞葉風這一番誅心之語後,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急火攻心。
他面色漲紅如豬肝,仰頭向天,脖子歪斜成一個詭異的角度,緊接著又是一大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那猩紅的血液濺落在尚家那光可鑑人的地板上,宛如一朵朵凋零的殘花敗柳,悽美而又觸目驚心。
腥臊味瀰漫。
大師生命危在旦夕。
“豎子......爾敢......”
汪鵬怒視著葉風,胸膛劇烈起伏,想要破口大罵以洩心頭之憤,然而此刻的他卻因為氣血翻湧導致氣息紊亂,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語都說不出口了。
眼看著尚家的這位供奉就這樣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生死未卜,一旁的龍大江和尚志強兩人瞬間面如死灰。
他們原本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了這位汪大師身上,期望著能借其之手挽回頹勢。可如今,隨著汪大師的倒下,他們二人已然失去了最後的依靠,生命亦隨之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葉風慢慢走向尚志強和龍大江。
夜鶯緊隨其後。
該死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尚志強和龍大江連連後退,跌倒在地。
“你想怎麼樣?”
龍大江問道。
“你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開個價吧?”
商人出身的尚志強信奉世間萬物都有價,都可以用來交易。
生命亦是。
只是他大瓢似的腦袋裡全是漿糊,他就沒想過殺了他,他的所有財富葉風都能接掌過來。
葉風冷笑一聲,“你們以為錢能解決一切?你們冒犯我之時,可曾想過今日?”
尚志強額頭滿是冷汗,“葉公子,之前都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只要您饒過我們,尚家一半財產雙手奉上。”
葉風卻不為所動,“你們當初對無辜之人下狠手的時候,何曾留情?今天就是你們的末日。”
龍大江一聽,知道求饒無用,突然暴起,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刺向葉風。
葉風輕輕側身就躲過了攻擊,然後一腳踢飛龍大江。
夜鶯在一旁說道:“宗主,這種惡人無需跟他們廢話,直接除掉便是。”
葉風搖了搖頭,“不急,我要讓他們感受一下絕望。”
說著,葉風運轉靈力,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起來。
尚志強感覺呼吸困難,身體像是被無形的大手捏住一般難受。
龍大江被葉風的靈力抓了過來,和尚志強躺在一起。
他們都像是被捏住喉嚨一般,呼吸困難,也說不話來。
他們捂著脖子滿地打滾,但沒有用,沒有一點兒緩解。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忽然明白了什麼。
他們捂著脖子,一下子跪倒在葉風面前,不停地磕頭求饒。
就在他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葉風散去靈力,尚志強和龍大江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怎麼樣,死亡的滋味不好受吧?”葉風平靜地站在尚志強和龍大江面前。
“不好受。”龍大江磕頭求饒,“葉少,我們不該與你為敵的,我們知道錯了,你才是無敵的,我們願意奉你為主,求你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不好受……不好受……”尚志強繼續磕頭求饒,“葉少,饒了我們了吧,犬子縱然不對,但已經受到了懲罰。我尚家願意接受葉少的任何懲罰,只求你能饒了我們。”
“饒了你們?尚思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