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何志偉叮囑著。
“我送你吧。”
周詳說。
“別了,你倆還是看住他吧!”
何志偉說完之後,低頭看了一眼蜷縮在地上的尉遲文號,沒有說話,也沒有走過去暴揍他的慾望,他就是一隻可憐蟲。
何志偉在侯楚凡的陪同下,下了樓。大樓外,雪還在下,廣場邊一棵梅花樹居然開花了。
“這棵樹也許是因為栽在大廈背風處暖和的地方。每年的花季都比其他的樹花期要早一些。”
侯楚凡介紹了一下這棵樹的神奇。
在路燈的照射下,空無一人的廣場,雪花飛舞中,梅花含苞初放,傲雪凌霜,雖沒盛開,也顯得分外妖嬈。
何志偉居然想起了那首詩: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
告別了侯楚凡,何志偉在大雪中,深一腳淺一腳向隔著一條街醫院走去,雪地中,留下一串腳印,和元旦那次雪中前行相比,讓他有了換了人間之感。
到了醫院,何志偉掛了急診。
大雪天又是年三十,醫院沒人看病,他直接被叫號進入診室。
“你不說不見了嗎?”
看著何志偉滿身是雪的走了進來,醫生二話不說,就給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啊,是路大夫啊,真巧,沒想到我打臉這麼快。”
何志偉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話不能說滿,否則真會打臉。
“給胎兒找到爹了嗎?”
路大夫也不問病情,看著螢幕在打字。
“沒有,但是我給她媽報仇了,至於查誰是她爹,就不是我的責任了。
何志偉是刑警,只能管刑警的事。
“是他把你咬傷的吧!”
路大夫抓過何志偉的手看了看。
“您怎麼知道?”
何志偉感到詫異。
“是你的同事先打電話過來說的。”
路大夫說,從打字機上撕下了化驗單和處方。
“走,我先帶你去做驗血,然後傷口處理治療,然後給你開藥,你是我今晚唯一的患者。”
“幹嘛不開藥啊?”
何志偉急於吃阻斷藥。
“你不是被狗咬了一口嗎?我先要給你查血項,然後做個傷口消毒處理,然後才能給你開個阻斷藥物。”
路大夫解釋著,她知道患者都急於吃阻斷藥,生怕時間晚了。
“我感覺渾身無力啊!”
何志偉真的虛弱感十足。
“哈哈,你抓住嫌犯死死不放的時候,怎麼沒感覺渾身無力啊,那時怎麼不怕啊。”
路大夫覺得何志偉就是那種人前逞英雄,背後當狗熊的樣子。
“誰說我不怕啊,面對生死,沒有人不怕!僵持的時候,我都想放手得了,讓他摔死挺好。不過,兄弟們都看著呢,我哪好意思放手啊,而且以後還怎麼做人啊!”
何志偉有點打腫臉的感覺。
“感染上hIV,你就不怕嗎?”
路大夫不知道這種人到底藏著一顆怎樣的心臟。
“怕的要命,這不就趕緊連滾帶爬跑過來了嗎!”
何志偉自嘲著。
“哈哈,有我呢,你別怕!沒事!我保證你得不了艾滋病。”
路大夫特意摘下了口罩,給何志偉增加信心。
“真的?”
“真的!”
路大夫眼睛裡帶著的真摯,讓人信服。
她帶著何志偉到了治療室。
“你同事打電話告訴我們,你是英雄,在抓嫌犯時,被艾滋患者咬傷,他要我們一定要為你阻斷病毒。”
看著護士再給何志偉抽血,路大夫陪著說話,趕上過年,又被何志偉兩次感動,路大夫也是破天荒地陪著患者治療。
“我來得及嗎?”
何志偉雖然知道來的及,但他還是想要醫生的反覆確認。
“沒事,從你被咬傷到現在不到半個小時!”
路大夫給何志偉提振信心。
“您還是那麼漂亮,”
何志偉充滿感激地說。
“哈哈,不用拍,到時你按時吃藥,我保證100%你不會被傳上。”
不到一個小時,化驗結果出來了,何志偉和路大夫回到診室,路大夫開了藥方。
何志偉自己去交錢拿藥。
剛從藥房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