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祈安三人,躲在街道斜對面,遠遠旁觀這一切。
彭天霸介紹道:
“此女就是彭道全唯一女兒,彭繡春。
名字雖取得柔婉,但體型健壯彪悍,不亞其父。
本人又從小好武,擅使雙刀,可謂巾幗不讓鬚眉。”
王祈安看著平靜如昔的刺史府,疑惑道:
“已過去兩日,難道彭道全的死訊,還無人得知。”
彭天霸笑道:
“賢弟稍安勿躁,我派去的人也該回來了。”
半刻鐘後,一人手執釣竿,腰挎魚簍,斗笠遮面,正從路邊匆匆而來。
他停在王祈安三人同一屋簷下。
放下魚簍釣杆,斜依牆壁,閉目養神,暫作休憩。
一會,只見其嘴唇翕動,聲如蚊吶道:
“回稟幫主,刺史府內眼線回報,彭道全昨夜就回到府中,只是聲稱身體微恙,謝絕見客。”
三人聞言驚詫不已。
彭天霸問道:
“可確定見到的是彭道全本人嗎?”
這人回道:
“據眼線所言,千真萬確是彭道全本人。他女兒還親自熬了藥,拿進房內給他。”
三人明明見到彭道全為皇甫祀所殺,還親手處理了他的屍身。
怎麼轉眼他又安然回到刺史府?
彭天霸嘟囔道:
“這麼說,兩個彭道全,其中一個是假冒的。”
王祈安心中一動,道:
“閻羅殿如此自信,能掌控信州,原來是早備下一顆棋子。”
彭天霸也恍然道:
“這就解釋了,皇甫祀在荒宅何以對彭道全開出的條件,無動於衷。”
兩日後,刺史府內外張燈結綵,通明輝煌。
府前院後車馬不絕,人員熙攘。
上百名披甲戴盔的甲士威風凜凜,衛戍長街兩邊,維持秩序。
院內聲樂喧鬧,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王祈安和彭天霸倆人扮作尋常賀壽客人,步進大門,穿廊過階。
只見府內花燈處處,亮如白晝。
主宅前有一大廣場,擺有十數張圓形大木桌,上面盡是山珍海味,美食佳餚。
上百賓客,分席而坐,言笑晏晏,氣氛熱烈。
一群奴婢,端盤遞碟,穿梭不歇。
正廳之內,上首一排三座花梨木太師椅。
居中一人,肩寬膀厚,虎背熊腰,正是彭道全。
只是他臉上左右眉角,各貼有一方型布紗膏藥,像是患有傷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