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人豈會示弱,看好了……”
羽夜護說著,趁清流柳招式用盡,露出空隙之際,刀法一變,大開大合。
刷刷刷……連劈五六刀,勢如破竹,招招如天馬行空,無跡可尋。
面對羽夜護揮灑自如又氣勢陡增的刀法,清流柳進攻之勢被阻,氣機一滯,難受之極,差點嘔血。
他不得不後退避開鋒芒,一邊化解瘀滯勁氣,一邊伺機重振旗鼓。
羽夜護一陣長笑,大呼痛快,身形急掠,如脫柙猛虎,向後退的清流柳撲去。
雙飛形勢逆轉,但比起來,清流柳守得更為不堪,已處於完全捱打的處境。
“阿彌陀佛,得饒人處且饒人……”
聲音低沉渾厚,卻字字清晰,直透人耳。
包括打鬥中二人。
當羽夜護心想何人有此功力時,一道破風之聲已衝著二人而來。
“叮叮”數聲,刀劍被同時挑開,一道黃色人影將清流柳和羽夜護隔開。
戰鬥停止,眾人此時才看清出手之人正是手執紫紅木杖的大愚禪師。
“喂,老和尚,你又是何門何派?可是前來助拳的?”
羽夜護心中大凜,沒想到外面武林還有如此超卓人物,自己未免太過託大,看來得對中原門派的實力進行重新預估才行。
“阿彌陀佛!貧僧大愚,來自常州烏龍山寶林寺。今日之事,只怕是一場誤會罷了。”
清流柳臉色陣青陣白,可見剛剛一場激鬥,令他損耗不少元氣。
他目光兇狠盯了羽夜護一眼,驅身上前,用懷疑不滿語氣道:
“大師何出此言?今日蒼梧寨若不能自證清白,我廬山派定要討回公道。”
大愚目光掃過清流柳,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異色。
“貧僧剛剛仔細檢驗了白掌門的屍體,其身上傷口既長且細,並非一般刀傷,更不可能由施主這樣的厚闊刀造成。”
清流柳面色微變,卻不以為然道:“若想害人性命,自然可換一種非常用兵器動手,光是此點,恐怕難於服眾。”
面對質疑,大愚禪師並不以為忤,容色平靜道:
“兵器可換,但出手之人的功法招式卻是難以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