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信賢也是一條可憐蟲,而且和他信長有些同病相憐。信賢是信安的長子,不過身為父親的信安卻更寵愛次子信家,想把家督之位傳給次子。
這引起了信賢的強烈不滿,雙方的矛盾也是越積越深且再無和解的可能,現在終於到了快要爆發的一天。
“主公,齋藤義龍亡我之心不死,還要小心留意齋藤家的動向啊!”柴田勝家提醒道。
儘管齋藤義龍已經改名為一色義龍,但織田家內部還是習慣性地稱呼他為齋藤義龍和齋藤家。
“權六說的有道理,如果我們和敵人糾纏的時間過長,那麼齋藤家一定會得到訊息出兵來摻和一腳,所以此戰務必要速戰速決。諸位有什麼好辦法麼?”信長說道。
位置靠後的瀧川一益嘴唇動了動,但他加入織田家的時間還不長,資歷不足,因此並不敢隨意發言。
不過他的這一微小表情的變化卻是被正在掃視著家臣們的信長注意到了。
“一益,你有什麼想說的嘛?”信長威嚴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
“是,主公。屬下雖然沒有辦法能夠速戰速決,但可以帶領手下的一些忍者封鎖兩國的邊境。要是能夠攔截住雙方信使的話,就能夠讓美濃方面晚一些得到訊息,也能為取得勝利多爭取一些時間。。”
瀧川一益恭敬地說道,說完他還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對面前排位置的權兵衛一眼。
瀧川一益出身於近江甲賀地區的忍者世家,是瀧城城主瀧川一勝的兒子。
在瀧城被攻破、父親瀧川一勝戰死後,被忠於家族的一些忍者帶著逃了出來。他在周圍各國流浪了一段時間之後前段時間成為了信長的家臣。
信長摸了摸下巴,這個辦法就像瀧川一益說的那樣,雖然不能速戰速決,但還是能夠多爭取一些時間的。
“一益說的辦法不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我再給你五十名士兵,儘量為大軍的勝利多爭取一些時間,散會後馬上去辦。”信長吩咐道。
“是,主公。屬下一定全力以赴!”瀧川一益說道。
前田利家看到瀧川一益受到了主公的誇獎也按耐不住地主動跳了出來。
信行謀反的時候他的父親前田利春準備投機的事情被九鬼嘉隆揭露了出來。
雖然事後信長並沒有對前田家做出什麼懲罰,但他也能感覺到同僚們對前田家和他的那股隱隱的排斥。
更過分的是他們還給自己起了個投機前田的綽號,他前田利家可是一直奮戰在前線的,這簡直就是對他的侮辱。
這一次難得的大戰他一定要多立戰功,用自己手中之槍為自己和前田家洗刷汙名!
“主公,請一定要任命我為這次的前鋒。豁出我的性命不要,我也要為主公取下織田信安的頭顱!”
“唔,犬千代你的勇氣可嘉,但是你的經驗還是有些不足。你還是帶領赤母衣眾護衛我的安全吧,需要你上戰場的時候會讓你去得。”
信長心裡也知道家臣們對於前田家這種投機分子的排斥,他也理解犬千代迫切想要立功來洗刷汙名的心情。
但是行軍打仗可不是兒戲,他可不能把前鋒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一個毛都不知道長沒長齊的年輕家臣。
信長心裡屬意的前鋒大將早就有了人選,不是柴田勝家就是星野武藏,二者選其一即可。
不過這種重要的事情就需要和高階家臣們開小會來決定了。信長深知小事兒開大會,大事兒開小會的原則,這不就有了瀧川一益這個驚喜麼?
權兵衛看氣氛一時有些冷場,於是便說道:“主公,不知道這次戰鬥是攻城戰還是野戰?”
“以信安的性格應該會出城和我們野戰吧。”信長的語氣也不是很確定。
“這次外出我從堺鎮的南蠻人手裡購買了一些火炮,只是目前炮手們的操作還不太熟練。不過要是野戰的話肯定能發揮出不小的作用。”
信長在權兵衛說出火炮的時候眼睛就是一亮。
火炮?這可是好東西啊,他可是去過堺鎮見過火炮的。平時那些南蠻人寶貝得很,根本就不捨得賣,沒想到被權兵衛給弄來了。
不過這玩意要是隻有個門的話作用就不會很大,只能起到一些震懾作用。要是數量足夠多的話那威力就是成倍的增長。
“有多少門火炮?”信長迫切的問道。
“總共二十門鷹炮,也就是明國所說的弗朗機炮。其中十四門輕型,六門中型,而且目前各種炮彈還算充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