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信賢那個混賬造反了,你把他叫出來和我說話!”信安暴怒地大聲說道。
“不用叫了,我就在這裡。父親大人有什麼話就快說吧,畢竟時間可不等人。”信賢的身影出現在城頭。
看見自己的長子竟然是這樣一副態度,信安就知道巖倉城他是回不去了。他悔啊,後悔當初沒有把他弄到牆上,後悔沒有果斷殺了長子。
城池進不去,後面還有大量的追兵,他信安叱吒上尾張大半輩子,難道今日就要死在這裡了嗎?一邊想著,他騎在馬上的身體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兄長,以前都是我的不對,只要你放我們領進城,我再也不敢和你爭奪家督之位了!”信家面臨生死關頭果斷認慫。
“呵呵,現在才知道認錯?晚了,你早幹什麼去了。”
信賢悠哉悠哉地站在城頭伸出手指著後方說道:“父親大人,追兵馬上就要到了。您要是再不跑的話,恐怕今天您就要長眠在您所守護的土地上了!”
織田信安扭頭望去,只見星野信武那個煞星已經追到距離他三百米左右的位置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手持長槍的武士,再後面一些是三百多名騎馬武士。
完了,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周圍的武士和士兵不能為他提供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他,逃不掉了!
噗!
織田信安猛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然後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生死不知。
“啊!父親大人!”
信家一下子就慌了。他就是一個被父母寵愛而毫無主見的二世祖,真才實學不能說一點都沒有,但確實不多。
此時情勢危急,能拿主意的父親大人意外吐血昏迷,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時間竟愣在了那裡。
嗖!嗖!嗖!
空氣中傳來一陣箭矢破空的聲音,信家下意識的一扭頭就看到三支箭矢正朝著他的眼睛、咽喉、胸口分別襲來。
噗!噗!噗!
三支箭矢全部命中,信家的屍體也搖搖晃晃地從馬上栽倒下來。
不遠處的權兵衛收起神臂弓,揮舞著物幹竿就衝進了人群之中大開殺戒。
平八郎和柴田勝家所率領的騎馬隊也緊隨其後,哭喊聲哀求聲慘叫聲不絕於耳,整個大地都被大片的鮮血染紅。
“投降,我們投降!”
“少主,我們求您了,快點開啟城門放我們進去吧!”
“都是老主公想要立二公子為家督,不關我們的事啊!”
城頭上的信賢確實有些於心不忍。畢竟這些人都是他巖倉城計程車兵,如今卻慘遭屠戮,損失的都是他的實力。
就像城下計程車兵們說的那樣,確實都是自己的父親和親愛的弟弟搞出來的事情,不關他們士兵的事兒。
可是他現在不敢開城門啊,城下那些傢伙這麼兇殘,萬一他們趁勢衝進城內殺得興起順手把自己給宰了,他該找誰說理去?
難道真的指望那口頭上的盟約就能約束信長麼?反正那盟約他自己都不信。和信長聯盟也不過是他被父親和弟弟逼得無路可走,為求自保的權宜之計罷了!
嗚嗚嗚!
一陣陣撤軍的法螺聲從信長的本陣傳來,權兵衛聽到後才停止了殺戮,帶著平八郎朝著本陣而去。
剩下的俘虜就交給柴田勝家和他的騎馬隊吧。這個時候吹響法螺肯定是美濃那邊的義龍有動靜了,他得儘快趕回去。
之前的戰鬥只是開胃菜,權兵衛幾乎都沒動用體內的真元,真正的戰鬥現在才剛剛開始。
信長本陣內。
除了柴田勝家、池田恆興等少數幾個人有任務暫時不在之外,幾乎所有出征的家臣都聚集在了這裡。至於那些小豪族們,信長只讓他們派來了兩個代表來參加會議。
信長掃視了屬下一眼,然後說道:“一益,你來說說具體的情況吧。”
“是,主公。”瀧川一益說道。
“信安最後一次向美濃方向派出了五十人的隊伍作為信使,我手下的忍者數量太少沒有能夠全部攔截下來,相信美濃的義龍很快就會有所反應。”
“都說說吧,咱們現在是應該繼續攻城還是打掃戰場準備迎擊義龍的部隊?迎擊的話是在這裡還是去邊境?”信長說道。
森可成率先說道:“主公,屬下認為應該留下小部分人馬打掃戰場,其於計程車兵應該攜勝利之勢向著濃尾邊境出發,禦敵於國門之外。”
“如果巖倉城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