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後,權兵衛師徒三人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中,甚助燒了些開水直接泡了三杯茶來解解晚上的油膩。
“師父,你怎麼就看上那個瘦弱的小子了?他那身體和正信差不多,根本就學不了武啊?”平八郎問道。
“嘿嘿,你都說了和正信差不多了,我能讓他跟著練武麼?自然是讓他處理政務了,他雖然比不上正信可也差不多。”
權兵衛笑的有些像一隻剛偷了雞的狐狸。要不是與六還沒有出生,說不得也要被他給拐回來玩養成。
“哦,這麼說這小子有內政和謀略方面的才能了,我是一點都沒看出來。”平八郎撓了撓頭說道。
“你光顧著吃了,要是能看出來就怪了。”甚助說道。
“額……”
師徒三人在這裡閒聊暫且不提,內藤昌豐在宴會結束後並沒有走,而是直接跟隨義信進入了室內商議事情。
“內藤大人,您是否也在為身處前線的父親大人擔心?”武田義信問道。
“是啊,最近沒聽說長野家和別家有什麼衝突,他們的軍勢有很大可能是朝著信濃而去的。”內藤昌豐皺著眉頭說道。
“權兵衛說過他來到躑躅崎館之前在甲斐國內走得很慢,一路上可以說是在遊山玩水。按時間來算的話,長野家的軍勢可能早就到達信濃了。”武田義信說道。
“信濃可能有變!”
“那我趕緊召集剩餘的兵馬去支援父親大人!”義信說完就要起身。
“先別急,當前最重要的是穩定住國內的局勢,而且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內藤昌豐沉穩的說道。
“什麼打算?趕緊出兵去信濃啊!”義信現在還年輕,歷練的也比較少,所以有些急躁。
“少主不可以親自領兵前去信濃,還是讓在下領軍前去吧。萬一主公遭遇不測,國內的事情就拜託少主了!”內藤昌豐說道。
“什麼?我可是父親大人的嫡子,如今父親大人可能有危險,我怎麼能夠躲在後面?”
“正是因為您是家族的繼承人才不能去,現在信濃的情況不明,萬一您再出了什麼意外……”
砰!
義信一拳直接捶在了地板上,發出砰的一聲。
“為了武田家的基業還請少主坐鎮城內穩定人心,明天在下就召集兵馬去支援主公。”內藤昌豐說道。
“那就拜託昌豐大人了!”武田義信重重的施了一禮。
內藤昌豐又和武田義信商量了一些安排之後,這才離開了義信的府邸。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一連拜訪了好幾名留守家臣的府邸,把事情告訴了他們並約好明天出兵。
武田義信在內藤昌豐走後也向國內沒有出陣的豪族們派出了使者,要求他們派出兵馬在甲斐和信濃的交界處集合並攜帶足夠的補給。
蒼涼的出陣號角聲打破了還在沉睡中的躑躅崎館的寧靜。訓練有素的武田家直屬部隊聽到號角聲紛紛集結起來,然後在內藤昌豐的帶領下離開城池朝著北方而去。
“師父,你聽!是號角聲!”甚助聽到聲音後說道。
“應該是出陣的號角聲吧。昨晚我說完長野家出陣的訊息後,內藤大人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想來是在擔心前線的戰況。”權兵衛說道。
“唉,咱們才歇了幾天啊,又要開始奔波了。”平八郎不情願地說道。
“你就別抱怨了吧,吃過早飯後你和甚助收拾好行李,待我和義信大人告別之後咱們就離開這裡去美濃。咱們在美濃轉悠一圈之後就可以回家了。”權兵衛說道。
“師父,這是真的嘛?我實在是太想念母親大人了!甚助,咱們快點收拾東西,有時間的話我還要上街購買一些禮物呢。”平八郎興奮的說道。
權兵衛對於他的興奮表示理解,畢竟平八郎還只是個十歲的少年,而且他差不多已經有一年左右的時間沒見過母親小夜夫人了。
很快就有下人把三人的早飯送了過來,三人用過早飯後權兵衛去找武田義信辭別,留下平八郎和甚助收拾東西。
其實三人也沒多少行李,不過各地土特產和別人的贈送的物品卻不少。就在二人收拾東西的時候,有義信府邸中的下人來報,說是猿樂師金春喜然按照約定攜子金春十兵衛前來交給星野大人。
二人對視了一眼,確認了下眼神,紛紛看出對方都不想去。
“師父不在,你是師兄,當然是你去接待。”
“師父不在,你就要聽師兄的,還是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