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溫暖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
“怎麼了?怎麼了?搶劫的來了?”
迷迷瞪瞪的跑下樓,看到兩個店員已經在大廳了,正準備開門。
“你這個女人!就不能穿好衣服再下來嗎?”
楚澤紅著臉飛快轉頭,砰的一聲把已經半開的門又給關上了。
哪怕是轉過了頭,那白皙的大腿和手臂就像是刻印在他的腦海裡一樣,揮之不去。
門外著急的食客們:???
溫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草莓睡裙,又看了看楚澤快要冒煙的頭頂,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你這適應能力也太差了。”
這都多久了?還沒習慣呢。
路德維希輕笑一聲走過來,脫下身上的長袍仔細披在她肩上。
“早上風涼,暖暖要照顧好自己。”
“謝謝。”
溫暖點頭,抬手攏了攏肩上的長袍,半透明的大門外隱約能看見人頭攢動。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
楚澤轉過身,還是有些不敢看她,視線在四周遊移。
“好像是昨天那些人,一大早就來了。”
憑著他過目不忘的本事,裡面有好幾個人昨天都在他那買過食物,所以記得。
“可是昨天我們沒留地址吧?這些人怎麼找過來的?”
溫暖奇怪道,半晌又搖搖頭,“算了,不管了,準備開門迎客吧。”
“你們倆先撐著,我上去收拾收拾就下來。”
總不好用這副樣子幹活兒,溫暖把肩上的長袍遞還給路德維希,轉身快步上樓。
等她再次下來時,大廳裡已經坐滿了。
溫暖還看見昨天第一個買她食物的年輕小夥也在,看見她下樓,興奮的舉手對她揮了揮。
一身百花長裙裝扮的溫暖笑著走過去打招呼。
“這位客官今日是特意來小店吃飯的?”
路鳴點點頭,語氣中滿是感激,“昨日多謝老闆,要不然我的境界也不會那麼快提升。”
溫暖笑著擺手,“這位客官言重了,我不過是做生意而已,至於其他的,都是你自己的機緣。”
路鳴身上帶著一種年輕人的朝氣,對著溫暖不好意思笑笑,“老闆客氣了,我叫路鳴,身邊這位是我大師兄陳峰,我們今天都是特意來吃飯的。”
禮貌的笑了笑,溫暖疑惑問道。
“對了,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家店鋪在這兒的?”
“是有一位道友說之前御劍飛行經過這兒時見過老闆你,一傳十,十傳百的大家就都來了。”
而且昨日那人說起來還一臉惋惜,恨自己當時沒有進店,白白錯過了提升的好機會。
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溫暖想起來第一天來這兒的時候好像是有遇見一個御劍飛行的人,從她窗邊經過的時候還打招呼了來著。
“對了。”溫暖突然想起什麼,“你們今天都不參加擢選大會嗎?”
說起這個,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感覺面前的師兄弟二人的表情有些奇怪,還透著幾分尷尬。
“那什麼……”
老實孩子撓撓臉,支支吾吾說道。
“昨天渡劫的人太多,把大會現場的地給劈爛了,今天正忙著修復呢……”
昨天那個場面,簡直是千年難遇……不,應該說修真界有史以來第一次。
同一天,上百人在同一個地方渡劫。
天雷從早上一直劈到深夜,他們眼睜睜看著最後的天雷已經是沒什麼力了,劈在人身上跟撓癢癢似的。
能把雷劫都給累到,他們也是長見識了!
青雲山廣場上的白玉地面,被天雷劈得坑坑窪窪,簡直是沒眼看。
“……”
溫暖訕笑兩聲,在心裡暗叫不好。
到時候修補地面這筆賬,那什麼青雲劍宗不會算在她頭上吧?
話音剛落,門外又飛過來一人,徑直落在餐廳外的臺子上,站在店門口四處打量。
等看清來人的面容,店內立刻引起一陣騷動。
“快看快看,是玄霄仙尊!”
“玄霄仙尊是渡劫期,辟穀已久,哪怕是幾十年不吃東西也能無礙,今天難道也是來吃這些靈食的?”
“天啊,我居然有一天能有幸和玄霄仙尊坐在一家店吃飯!”
“這是誰?”溫暖看著進來的黑髮青年,彎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