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一片狼藉,敵軍已走,眾人開始收拾殘局。
但楚澤站在那裡氣勢太強,讓人動都不敢動,更別說做其他的了。
溫暖乾脆開口,讓他把人帶回餐廳問話,省得站在這兒嚇到別人。
眼下,禁軍統領跪在餐廳地上,不敢抬頭。
楚澤看著跪在面前的人,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
“一段日子不見,周統領倒是威風了不少。”
周統領身子抖得更厲害了,額頭緊貼著地面,“皇上恕罪,是卑職有眼無珠……”
楚澤沒有接話,轉而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蠻族會衝進城?”
那些人的裝束,他一眼就看出來了。
只是讓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些蠻族之前不是已經被他打怕了嗎?
今天這是哪兒來的膽子,敢直接衝進都城。
又想到了什麼,楚澤繼續追問道,“還有,把我離開之後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道來。”
雖然他今天一眼就認出這裡是都城,但卻不知道他們來到的是哪個時間節點。
“是……”
周統領諾諾應了一聲,開始慢慢說了起來。
其他幾人都回房了,只剩下想要看熱鬧的溫暖。
也是從這個人的口中,溫暖才大致知道了關於楚澤的一些事。
他們現在所處的,大概是一個歷史上不曾記載的,架空的朝代。
楚澤所在的國家叫北淵,周邊還有小國以及其他部族十餘個。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何況是在群雄逐鹿的古代。
各國各族之間紛爭不斷,百姓不堪其擾。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楚澤登基,如同紫薇星降世,南征北戰。
憑藉著非凡的軍事謀略,逐一征服周邊小國與各部族。
其麾下的軍隊紀律嚴明、作戰勇猛,令敵人聞風喪膽。
歷經數年苦戰,楚澤終於成功一統這片廣袤大地,建立起一個強大而集權的王朝。
殊不知,建業難,守業更難。
楚澤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會在他消失僅兩年之後,就陷入危機之中。
楚澤臉色越來越難看,周身氣壓也越來越低,聽到最後,猛地抬手拍了下桌子。
“楚延呢?那麼多文臣武將,都是幹什麼吃的?”
這個周統領之前也算是楚澤的心腹,知道他的脾氣,不敢有一絲隱瞞。
“回皇上……之前您失蹤後,大家都以為您……”
他頓了頓才繼續說,“王爺在眾大臣的勸說下,代理朝政,一年後正式登基為帝,但……王爺生性仁厚,難以震懾住朝堂與地方勢力。”
在周統領心中,唯有楚澤才是真天子,所以在見到他之後,就依舊稱他為皇上,稱新帝為王爺。
“之後朝堂之上逐漸形成了幾股勢力相互爭鬥的局面,政令難以有效推行……”
其他幾國和部族見楚澤已經不在,新帝懦弱無能,之前被楚澤打壓下去的氣勢,再次捲土重來。
只一年,之前楚澤創下的局面就被完全打破。
別說楚澤了,在旁邊聽了半天的溫暖,這會兒都忍不住咂舌。
伸手悄悄拉了拉楚澤的衣服,湊過頭小聲道,“你這兄弟不行啊,連你一半都抵不上。”
她的手裡捏著幾個核桃,剝個老半天才剝出一點肉。
楚澤看不下去,一把搶了過來,三兩下就把核桃剝開,將果肉遞給溫暖,這才回應她的話。
“楚延年紀最小,自幼在父皇母后的庇護下成長,未曾經歷諸多風雨磨難,治國理政的經驗與手段的確匱乏。”
但他也實在是沒想到,這人竟會連他打下的江山都守不住。
跪在地上的周統領默不作聲,心裡其實萬分驚訝。
這女子是誰?皇上待她竟如此親近?
要知道,皇上年少即位,一直專注於開疆拓土、穩固朝政,身邊鮮少有親近之人。
後宮形同虛無,一位后妃也沒有,更未曾對哪個女子這般和顏悅色、關懷備至。
而眼前這女子,不僅能與皇上隨意交談,還能讓皇上為其剝核桃,實在是令人費解。
楚澤轉頭繼續說道,“那今天又是怎麼回事?蠻族為何會在城內大開殺戒?”
“因,因為……”
周統領低垂著頭,支支吾吾說道,“蠻族是來和談的,王爺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