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半兒不要緊,朕來你這兒透透氣,一塊兒吃早膳,用完就上朝。”說完,皇帝摟著蘇昭儀,而蘇昭儀挺著肚子,倆人一同到餐桌旁坐了下來。
昨夜發生的事,其實她也得知一二,她帶著關心的語氣說道:“關於淑妃娘娘和嘉妃娘娘的事,臣妾也略有耳聞,陛下莫要煩憂,嘉妃娘娘如今也平安無事了。”
對著蘇昭儀,皇帝也比較能說出心裡話,發了發牢騷:“淑妃平時嬌縱慣了,朕也就罷了,但那湖佈滿荊棘,如此危險,這種事再慣著她的性子,以後如何了得。”
近日來,後宮諸多事情,都是陛下在她這裡吐的苦水,她也習慣了:“臣妾明白,陛下的旨意,想必能夠改正淑妃娘娘的脾性。”
看了眼窗戶旁的盆栽和剪子,皇帝再看向蘇昭儀,語氣帶有少許責備:“你快臨盆了,剪子這些碰了不好。”
她善於觀言察色,知道陛下不高興了,連忙放軟語氣,故作示弱的姿態:“臣妾打發時間習慣了,以後不會了,還請陛下息怒。”
“待你這胎誕下,朕將晉升你為妃,你兄長為大將軍駙馬,父親也是老將軍,你也是一品將軍府的嫡女,如今也有了身孕。正好因嘉妃改了朝制,妃位缺了一位,朕也不能虧待了你。”皇帝思慮周全,但也有不少的心思,是因為疼惜蘇昭儀。
蘇昭儀低下了頭,看似一副羞澀的模樣,心底也十分感激:“臣妾受寵若驚,臣妾謝過陛下...”
“你的封號,就定為婻吧,無論皇嗣誕下是男是女,你往後也是大唐的婻妃。”這一切,似乎一早被皇帝盤算好了,他想寵愛的人,任何人也沒權利說個不字。
夜晚,德妃在殿內用了晚膳,突然間肚子劇疼無比,她捂著肚子,正要喊宮女時,卻口吐鮮血,當場昏死過去。
當宮女們發現時,也為時已晚,她們忙著清理和打掃案發現場,同時也請了太醫和仵作查案。
皇后趕到浴堂殿時,床榻上只剩下德妃冰冷的遺體,她怔怔地凝視著德妃,淚水迅速從淚角滑了下來:“德妃妹妹,你怎麼...”
“娘娘,當心身子...”京媱眉頭緊蹙,從口袋裡拿起帕子,替皇后擦拭淚水。
宮裡交情最好的,莫過於德妃了,倆人之間還是有一定的來往和感情的。
如今德妃悄無聲息地離開,也同時意味著,宮裡與她交好談心的,也再無旁人。
皇帝站在皇后身後,看著她流著淚水,再看向床榻上的德妃,從皇帝的眼眸裡不難看得出,他對宮內這些事情,也已開始懷疑起來,他安撫著皇后:“朕會查明真相,不會讓德妃和賢妃一樣枉死。”
“陛下...”皇后貼近皇帝的胸膛,依偎在他的懷裡,在眾人看來,帝后可謂伉儷情深。
數月後。
如期所願,蘇昭儀誕下四皇子仁明,被冊封為婻妃,貴妃則誕下了三皇子居澤,被賞以黃金萬兩。
令人矚目的是,白昭媛因難產,誕下了死胎,整日哭哭啼啼,吵著要見陛下,但因為皇帝政務繁忙,白昭媛的吵鬧,也被皇后和貴妃攔了下來。
芸昭容好運比白昭媛些,她誕下了小公主箏琴,被陛下封為芸昭儀,而小公主被封為永定公主。
在這數月的時間,陛下因探視貴妃,來過一次蓬萊殿,因貴妃在月子期間的關係,他則順道寵幸湘美人一次。
直到最近這幾日,湘美人突然有了身孕,這不得不讓一宮之主的貴妃對她心存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