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以前咱們在王宮的時候,奴婢聽老一輩的嬤嬤們講,王后剛開始也怕生不出男嗣,當時宮裡唯一的男嗣,是魏妃生的。於是王后在有孕期間,便悄悄派了人,毒死了在襁褓中的王子,也就是貴妃娘娘的兄長。”京媱端著安胎藥,一口一口地服侍皇后用湯。
聽完這些話,皇后也恰巧用完最後一口湯,京媱說的這件事,她也略有耳聞,但母后的背景不僅勢力強大,在性格方面也很強勢,即便做的壞事不少,但父王也對她無可奈何。
所以,當時魏妃哭著喊著一哭二鬧三上吊,父王也只是將事情草草帶過,再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如今,情況怎麼相同呢?
母國遠在他鄉,嘉妃有太后做靠山,又是太師府裡上了祖譜的嫡女,她如果想要對她下手,談何容易。
“這件事想都別想,本宮一日沒在朝中鞏固好勢力,一日都難在宮裡立足。”到了這個時候,皇后開始意識到,單單母憑子貴是不夠的。
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自亂陣腳,她既不能除掉她們,但也要想法設法地,找到她們的漏洞。
此時,殿外守門的宮女,像是煞有急事地進入殿內,跪在皇后和京媱面前:“啟稟皇后娘娘,淑妃娘娘求見。”
“你告訴她本宮今日不舒服,誰也不見。”皇后沒心情見任何人,六宮請安都免了,更何況區區一個淑妃。
宮女低著頭,將淑妃的意思,轉達給皇后:“皇后娘娘,奴婢已經告訴過淑妃娘娘了。但淑妃娘娘說是很要緊的事,此事或許對娘娘有幫助。”
這個時候,淑妃能有什麼事?
終究按耐不住好奇心,皇后點了點頭,讓宮女把淑妃請進來。
“臣妾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她微微屈膝,向皇后行禮,從她的神色上看,表情有些複雜。
“起來吧,坐。”皇后臉上沒有笑容,她隱忍著身子的不適,準備迎接淑妃帶來的訊息。
淑妃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也不等皇后問話,她已急著告知:“皇后娘娘,臣妾有證據,嘉妃在入宮前便與人私通,大皇子血脈不明,請皇后娘娘做主。”
“此話怎講?”皇后聽得一頭霧水,如若像淑妃說得這樣,那為什麼陛下卻渾然不覺?
淑妃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態度急切,她趕忙道出:“臣妾乃太師府嫡女,和父親關係一向要好,前不久,得知父親派人查嘉妃的來歷,因此也順著這件事,查出了她先前原來是青樓賣藝的,而在那裡,有一交好的常客,倆人不僅經常出入酒樓,大街這些地方,到夜間也會相互作伴。”
皇后聽聞後,感到吃驚,嘉妃竟曾在青樓賣藝?
但眼下倘若如淑妃所說,嘉妃真與人私通,難不成陛下會查不出來嗎?
再怎麼說,就算要告發嘉妃的話,也讓淑妃來當這個出頭鬼好了,她可沒那麼傻:“此事慎重,咱們先稍安母躁,你可找到那位男子?”
聽到現在,京媱依舊很驚訝,雖然不知事情真假,但她也萬萬沒想到,嘉妃不僅曾在青樓賣藝,也居然會與人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