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太皇太后不會承認,她真是沒想到,母后為了宸貴妃的女兒,竟能為虎作倀。
“原先,哀家替真溯物色了好人家,偏偏她要如此作踐自己。”太后神情冷漠,說著話時盯著安樂公主看,片刻後,她命令京瑤:“你去請皇帝聖旨,讓安樂公主替安定公主嫁往吐蕃當王妃,再到太醫院拿一份避子湯藥過來。”
太皇太后雷霆大發,她站起身,朝門口的宮女們命令道:“攔著她!有哀家在,看誰敢!”
京瑤無奈,安樂公主則仗著有太皇太后撐腰,絲毫不慌不畏懼:“本公主的生母是宸貴妃,不是湘太妃那賤婢出身,八妹嫁去吐蕃理所應當,母后就別費這心思了。”
“那若是朕一定要你嫁去呢?”皇帝出現在殿門口,身後跟著一群侍衛和內侍,他是皇帝,長生殿守門的個個行跪拜禮,他與張公公直身進入正殿,無人敢攔他們的取向。
太后見到兒子,如見及時雨,方才得知此事,她便派了採茶去通報,沒想到皇帝這麼快就來了。
“拜見陛下。”楊越與長公主拘禮,倆人雖沮喪,卻一刻也沒忘記禮數。
“朕聽聞此事,早早地下了朝。六妹年紀已然不輕,不管是否懵懂無知,即在閨中不懂潔身自愛,如今已非完璧,嫁去吐蕃正合適。”此事一目瞭然,絕對是皇祖母和六妹合計,他若一再縱容,是會出大亂子的。
陛下突如其來,將安樂公主嚇了一大跳,太皇太后也措手不及,但趁旨意沒下,如今說什麼都來得及:“皇帝,不可,她是你親妹妹。”
“八妹同為朕的親妹妹,六妹比八妹美貌,吐蕃國王定會喜歡。朕意已決,即便皇祖母將此事通知太師也無用,朕乃天子,太師自是聽命於朕。其餘的事,便由母后和皇姐安排吧。皇祖母偏愛六妹,這些朕都看在眼裡,待聖旨一下,嫁妝之事還望皇祖母替六妹打點妥當。”政務繁忙,他也不等眾人反應,匆匆說完這句話後,趁時辰還早,便帶著一群人離開了長生殿。
安樂公主愣在遠地,沒想到皇兄也不忌憚皇祖母,她嚇得一下就哭了出來,急忙上前抱緊了駙馬:“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你便是我夫君!”
駙馬一把將她甩開,當著太皇太后和太后的面,他拱手一禮道:“太皇太后,太后,臣對長公主殿下一心一意。昨夜之事,臣思來想去,只覺自己被算計。臣對安樂公主無意,也不欲與她發生什麼,望太皇太后和太后明察。”
長公主面有慍色,她移步到太后面前,行禮沉聲道:“母后,昨夜是紋理替太皇太后請的駙馬,兒臣的夫君一向安守本分,絕不可能做任何出格的事。為了公正嚴明,請母后派人細細審問紋理姑姑,想必真相定會水落石出。”
太皇太后還在思索,該如何搭救安樂公主,眼見太后和長公主佔盡了上風,她不由得惱羞成怒:“哀家身旁的人,豈是你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