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拜見皇后娘娘。”德妃的聲音出現在身後,聲音如轟雷般響亮,彷彿存心一樣。
皇后驚了一下,此時皇帝與淑妃順著聲音轉過身來,在反應過來後,見陛下看著自己,皇后略有些尷尬,她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德妃,再立即上前到陛下面前行禮:“臣妾拜見陛下。”
淑妃盯著皇后的眼神,顯然散發出得意二字,她畢恭畢敬地行禮:“臣妾拜見皇后娘娘。”
在淑妃行禮的同時,皇帝自然地鬆開了淑妃的手,轉頭牽起了皇后的手:“皇后,你有孕在身,朕和母后都許你免禮了。”
“臣妾謝陛下。”皇后受寵若驚,她抬起眉眼後,立即眉飛色舞,用餘光看了淑妃一眼,淑妃的臉色果然很難看,隨後,她笑了一聲:“妹妹們也別拘禮,平身吧。”
德妃站直身子後,也看見了淑妃的表情,心裡不禁覺得痛快,今早受得氣彷彿都出了,趁著火勢大,她恨不得火上燒油:“臣妾初來乍到,見陛下與皇后伉儷情深,如同鸞鳳和鳴,不禁令人心生羨慕呢。”
她很聰明,也知道這些詞,恰恰好能刺激淑妃,只見淑妃垂下眉眼,挺直身子後站到德妃身旁,心底恨得牙癢,她沉下氣來勸自己,陛下這麼做,只是為了顧及中宮面子,別無其他。
“德妃真會說話,本宮庫房裡,還有些上好的翡翠,覺得妹妹帶著合適,便當著見面禮,送給你和賢妃一人一對吧。”原先打算等她們冊封來拜見那一日再送的,但眼下看見淑妃的臉色,她心裡是想賞一賞德妃的。
“臣妾替妹妹,一併謝過皇后娘娘。”德妃行禮叩謝,她心裡清楚,不管她們哪一方吃虧,於她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皇帝笑而不語,牽著皇后的手,淑妃和德妃尾隨其後,幾人走了一段路後,皇帝彷彿想起什麼事一般:“時辰不早了,前朝還有些事,朕先回甘露殿了。朕忙完後,今夜去賢妃那兒,你們早些用膳休息吧。”
“臣妾恭送陛下。”皇后、淑妃、德妃微笑,三人一同行禮,目送陛下離去。
待陛下走遠後,淑妃微微勾唇,一副關懷備至的模樣:“皇后娘娘適才說需靜養,外頭風大,要是感染風寒可怎麼好。”
淑妃如此沉得住氣,真是難得,無妨,反正今日在德妃面前,顯然自己是勝利者,皇后淺笑一聲:“其實,本宮是看妹妹有孕,想讓妹妹早些回去歇息罷了。”
“娘娘憐愛,臣妾感激。”嘴上掛著笑,內心卻還耿耿於懷,陛下從未這樣,她實在好奇,眼下的皇后是否真的讓陛下動了心。
看她們倆打官腔,德妃覺得好沒意思,想到陛下今夜要去賢妃那兒,她便氣不打一處來:“陛下今夜到賢妃妹妹那兒,臣妾想,賢妃妹妹那我見猶憐的模樣,定能留住陛下歡心。”
“賢妃是你的親妹妹,倆姐妹一同入宮,來日誕下的皇嗣,更是親上加親。”淑妃笑容很深,心裡則厭惡得很,第一眼見德妃,就知道是個不安分的貨色,果然陛下走後就想生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