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婻妃到了。”此時,採茶從殿外進來,朝皇后行禮稟報後,便退出殿外。
京瑤錯愕,愣了好一會兒,一臉茫然地看向皇后:“婻妃向來不曾早到啊。”
皇后態度莊重嚴肅,正想著曹操曹操便到了,對於婻妃此人,還得仔細斟酌一番,她一臉地鄭重其事:“本宮讓採茶去喚的。”
婻妃從殿外進門,臉上依舊冷若冰霜,她來到皇后面前,規矩地行禮:“臣妾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
“賜座。”皇后柔聲道,待盯著婻妃入座後,神色才逐漸凝重起來,她直截了當問:“婻妃,你在嬪妃一輩中是資歷深的,本宮向來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咱們開門見山,若本宮有心捧你上貴妃之位.....”
可皇后話音未落,婻妃卻搖了搖頭,立即打斷回絕:“娘娘抬舉了,臣妾無慾無求,對貴妃之位更是不稀罕。”
婻妃會這麼說的確不意外,皇后無言以對,倆人相視而沉默好一會兒後,便拿起茶盞各自品茶,場面有些尷尬。
約一盞茶的功夫,子晴入殿,向皇后行禮後,立即稟報:“皇后娘娘,眾嬪妃們已來齊,皆在殿外侯著,待娘娘通傳。”
皇后點頭,子晴會意,點頭哈腰退出殿外後,將妃嬪們請進殿。
“臣妾拜見皇后娘娘。”嘉妃和瑾妃領在最前頭,嬪妃們紛紛朝皇后行禮,禮畢後,眾人看了眼婻妃,只見她面無表情,坐在了最靠近皇后的位置上。
皇后沒有說話,她抬起手微微點頭,在得到她的示意下,眾妃再次拘禮,才各自按位分入座。
“皇后娘娘,那新得陛下恩寵的藍婕妤,是一日都沒來過永安宮拜見您。這都多少日了,恐怕於理不合吧。”陳修儀向來話多,那些個看不慣的,不合禮數的,如今也唯有她敢第一個站出來說。
“再不合規矩,也是陛下授意的,莫非妹妹有膽量駁陛下的面子。”嘉妃日漸氣勢凌人,藍婕妤的事大多由她主張的,她相信只要依著陛下,那她在後宮的地位方能穩固。
陳修儀嗤之以鼻,談起藍婕妤,眼底盡是鄙視與輕蔑,她不以為然:“嘉妃可知道,那藍婕妤是何等的出身,配得起與咱們一同侍奉陛下嗎?”
“論出身,這後宮裡屬皇后與本宮最顯赫高貴,本宮和皇后都沒說什麼,論得到你說三道四嗎?”瑾妃挑眉,臉上掛著與生俱來的驕傲,語氣雖不鹹不淡,字句卻顯然在嘲諷諸多嬪妃的出身。
陳修儀愣了一下,由於感到尷尬,她低下頭來,不回應瑾妃。她再不服氣,也無可奈何,自己二品命官嫡女的身份,確實不能與她們倆相比。
聽到這裡,敏妃不禁冷笑一聲,她挺直腰身,故作一副深明大義的姿態:“皇后是皇后,妃子是妃子,妃子是妾罷了,莫非瑾妃認為自個兒有資格與皇后比肩?”
“比不了皇后,卻能比得過你。”瑾妃唇角微揚,驕傲自滿的神情一點也不輸於從前的淑妃,可她的出身與勢力卻比淑妃好許多,在場的自然不能有人敢拿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