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半會兒,還不知該拿她怎麼辦,皇后的心境與惠貴妃不同,她在心底暗笑一番,隨後諷刺了一句:“原以為白國家教極好,如今一見,是本宮想錯了。”她斂容屏氣地盯著瑾妃,神態莊嚴厲聲下令:“瑾妃以下犯上,對本宮與惠貴妃極其無禮,本宮罰你回宮抄寫女德一百遍。”
“臣妾並無以下犯上,如若皇后執意懲罰臣妾,那麼等陛下下了早朝後,咱們到陛下跟前討個說法去。”瑾妃大膽回絕絲毫不懼,她不怕皇后,更不怕惠貴妃,要犟她也能犟到底。
今日上朝的應該是李琛,皇后沉思了好一會兒,如今白國於大唐有利,可謂與金國旗鼓相當不分上下,這件事鬧到李琛那兒去,結果多半該是草草收場。
“你既來到我大唐,便要學會與懂得這裡的祖訓與規矩。”皇后態度平靜,語速不急不慢,自妹妹走後,她已好長時間沒遇過如此令人厭惡的人了。
“太后若是知道你這般蠻橫,恐怕沒你好果子吃。”惠貴妃聰明,既然皇后搬出祖訓,那以太后來壓制她,想來她也會忌諱三分。
瑾妃冷笑幾聲,眼神蘊含著嘲笑,以譏諷的語氣問道:“臣妾說的無非幾句實話,反倒是皇后與貴妃處處提及位分,想因此壓制臣妾,這又是大唐什麼規矩呢?”
她伸出纖纖玉指,悠然自得地撥地弄髮簪子,漫不經心道:“莫非皇后與貴妃是畏懼陛下,這才將太后這尊大佛搬出來?”
“有無違反宮規,大家身邊的幾十名宮女的眼睛耳朵不是瞎的,皇后向來品行高潔蕙質蘭心,豈會汙衊你一介嬪妃,瑾妃,你可知罪。”惠貴妃怒斥,她拗不過瑾妃的口齒伶俐,只能暗自生悶氣。
“五日時間,本宮若收不到你抄寫一百遍的女德,一切將以宮規處置。”皇后不打算與她在言語上廢話,丟下這句話後,便領著惠貴妃離開了。
汐月皺起眉頭,她心疼自家娘娘,看著皇后與惠貴妃遠去後,她才敢和瑾妃說話:“娘娘,奴婢聽聞,這皇后向來厲害,也不是好惹的,奴婢會模仿娘娘的字跡,奴婢幫您抄吧。”
“你怕她?”見汐月如此畏縮,瑾妃覺得好沒面子,她冷笑幾聲:“你要知道,你可是白國長公主的陪嫁,抄什麼,她能奈咱們如何。”
“是,娘娘。”汐月應聲,既然瑾妃有了主意,那麼她也不好多嘴了,免得又觸怒自家娘娘。
估計眼下時辰也差不多了,汐月扶著瑾妃,連忙提醒了句:“娘娘,該到皇后宮請早禮了。”
“本宮今日身子不爽,不去了,你隨便派個人通傳一聲吧。”瑾妃傲慢的眼神逐漸放大,盯著皇后與惠貴妃漸遠的背影,她可沒這閒工夫見她們。
“那娘娘,太后那邊呢...”不去皇后那兒,汐月能夠理解,但太后那邊,似乎說不過去。
“不去,理由一樣。”瑾妃說完,往回自己宮的方向移步,汐月見狀,只能與身後十幾名宮女急忙跟上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