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月合笑意加深。
“我是覺得好笑。”
蘇昌河施加一些力道,給她捏肩放鬆放鬆,“什麼事情那麼好笑?”
月合微仰著頭瞧他,笑容裡摻雜濃濃的譏諷。
“我不想待在這裡,可悲哀地發現哪裡都一樣。女子勢弱,千百年來一直遭受不平等待遇。
未來的歲月裡,史書記載我的功績,可能會歪曲我的性別,或乾脆隱藏。無論哪個地方,俱是愛男壓女!”
微閉雙眸,她感到深深的疲憊。
不為她自己,是替千千萬萬個女性鳴不平。
女性,是一種處境。
直到這一刻,月合才真正理解這句話的含義。
易文君是天下第一美人,男性將她變成冠冕上的點綴;玥瑤才貌雙全、出身尊貴,在百里家面前依舊抬不起頭。
李心月可以說站在了權力的中心,但從未有過實權。
那麼她呢?
倘若不是雲滄家需要她傳宗接代,又會是什麼下場?
月合不敢深究,怕被現實傷得體無完膚。
“多可笑!男人出自女人的裙襬,卻把女人狠狠踩在腳下。”
她輕輕拂去蘇昌河搭在肩上的雙手,紅著眼睛展顏一笑,“我要早點還清你們的救命之恩,然後劃清界限。”
蘇昌河心裡“咯噔”一下,臉色變得很難看。
壓抑胸中磅礴的怒氣,他咬著牙沉聲問:“過去你待我們好只是在報恩?只是想早日擺脫我們?”
月合沒有回答,閉上眼,臉上多了兩道清澈的水痕。
蘇昌河的心瞬間就軟了,調整好自己的心態,掏出手帕小心拭淚。“哭多了傷身,沒必要為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高大的少年蹲下身,以一種仰望的姿勢看她。
“你的功績無人可泯滅,你的品行無人可質疑。憑心而論,你就是比我們優秀,值得我們仰慕。”
月合併沒有被安慰到,凝視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辯論:
“優秀的人,自然而然會受到大家敬仰,與我是男是女無關。‘值得 ’二字,本就攜帶了輕視之意。”
在外人看來,她有些斤斤計較、吹毛求疵。
一旦換成男性,便一邊倒地誇讚對方嚴謹。
“蘇昌河,我們自小所受的文化差異太大了。能走到今天,全靠你們的一夕善良,我的知恩圖報。”
親手扶他起來,月合帶他一起坐到椅子上,冷不丁問:“你認為易文君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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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轉變得太快,蘇昌河思緒出現片刻的卡頓。
凝神想了想,他答:“長得漂亮,性情柔和,是男人:()穿進少白世界,開局被殺手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