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姐姐,你這麼想我呀!”
快按捺不住時,月合大踏步上前,一把挽住易文君的胳膊。
“都說女子是水做的,以前我不信,如今看到姐姐,我信了。”
抬手擦去對方眼角的淚珠子,月合拉著她拐了個彎兒,背對眾人,朝著花園深處走去。
“姐姐,我第一次來王府,你可得好好招待。”
“嗯!”
大庭廣眾下真情流露,易文君心知差點就令大家陷入險境,心裡一陣後怕。
抓緊月合的小手,她好似找到了主心骨兒,深吸口氣,迅速調整自己的心態。
端莊大方的側妃娘娘綻放傾城笑顏,步伐鬆快,腰背筆挺。
她柔聲細語道:“那邊有個花房,種著一些有市無價的花卉,聽說是從海外引進的。妹妹來自海外,幫我們瞧瞧,有沒有上當受騙。”
兩人捱得近,能夠清晰感知彼此的情緒。
確保易文君不會露餡兒後,月合長舒口氣,嬌俏地笑起來。
“好啊!姐姐快帶我去!”
兩人並肩遠去。
長老和葉鼎之也想跟上。
前者是貼身保護月合,後者是想和心上人互訴衷腸。
管家伸手攔住了葉鼎之,“公子留步,府中女眷不宜見外男。若非你是司糧官的人,恐怕連花園都進不來。”
葉鼎之臉色微變。
不見外男?
嫁入王府又不是賣身給景玉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男性親朋好友也無法見面。
文君那麼嚮往自由的人,餘生幾十年都要在這四四方方的天地度過,光想一想就覺得窒息。
難怪她豁出性命也要逃婚。
誰能受得了!
葉鼎之對易文君的心疼重新整理高度,目光追隨著對方離去的方向,拳頭攥緊,手背青筋暴起。
表現得太明顯了。
皇室子弟慣會察言觀色。
之前蕭若瑾一直查不出這人的來歷,他心中隱隱有個猜測,而那猜測在此刻得到了驗證。
蕭若瑾與深愛的王妃陰陽相隔,所以很能理解有情人分別的苦痛。
吐出一口濁氣,他淺笑著打破僵局。
“司糧官和側妃許久未見,想必有很多悄悄話要說。兩位請放心,在本王府上,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到司糧官。”
長老和葉鼎之不相信皇家人,但不得不承認他言之有理。
“王爺,我們沒吃飽,能不能嚐嚐貴府的點心?”長老給出一個不容反駁的理由。
畢竟在場所有人,皆瞧見月合餓死鬼投胎一樣,吃光了大半的菜餚。
蕭若瑾微笑頷首,“本王亦是。管家,再備一桌席面。”
“是!”
另一邊。
月合一回頭,發現葉鼎之和長老沒跟上來,驚詫不已。
易文君悉心講述王府的條條框框,末了悵然若失地仰頭看了眼天空。
“我幼年進宮參加宴席,和王府相比,皇宮是個大一些的籠子,處境更加兇險,爭寵越發激烈,手段殘忍暴虐。”
故而,一定要出去!必須要出去!
月合撓撓頭,胸腔裡有團鬱氣四處亂撞,針扎似的疼。
太壓抑了!
易文君身處這種環境,沒得產後抑鬱都是老天爺保佑。
小飽飽搖晃著小腦袋,奶聲奶氣地慨嘆:【原來網上說的是真的。】
月合:【什麼?】
小飽飽撇撇嘴,【古代沒有女子自願入宮呀!】
聞言,月合眺望周圍。
巴掌大點的地方,一眼望到頭。身後一群侍女跟著,講些私密話還得貼著耳朵壓低聲音。
【真正疼愛女兒的父母,是不會送女兒進宮的。漫長的幾十年歲月,守在狹小的地方不見天日。
穿漂亮衣服、昂貴首飾有什麼用?吃美味珍饈又能怎樣?發揮權力的物件,也不過是些宮女太監。】
小飽飽煞有其事地連連點頭。
【對噠!進宮的女子大部分出自豪門貴族,從小錦衣玉食,根本不用為吃穿發愁。看小說的是底層人,才會認為進宮好。】
這就有點貶低讀者了哈,月合一巴掌拍它腦門上。
【四十萬一顆的荔枝,唐玄宗想吃就吃;六十一斤的車厘子,我猶豫整個冬。咋的啦?底層人也是人,大不了我們還可以吃科技與狠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