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全都有病。這個世界太詭異了,一大堆bug!】
半山腰的小院裡,月合一邊整理種子,一邊和系統嘮嗑,主要是收集外面的資訊。
當得知玥瑤讓百里東君練習虛念功後,她霎時火冒三丈。
【既然有了百里東君,幹嘛還盯著葉鼎之,找備胎啊?一個兩個,想法奇奇怪怪。】
【麻麻不要生氣,氣死沒人賠!】小飽飽的話更氣人。
月合扔下種子,氣沖沖地喝口冰鎮桃子水降火。
【咦?有情況!】
小飽飽絲毫不知自己說錯話,殷勤地搜尋著世界資訊,猛然間話鋒急轉:【麻麻,葉鼎之有危險!】
“小月亮,快去找葉鼎之!”
耳邊同時響起小飽飽和蘇昌河的提醒,月閤眼皮子一跳,急忙問:“什麼情況?”
蘇昌河喘口氣,表情耐人尋味。
“玥卿給葉鼎之下藥,企圖懷上他的孩子,作為要挾。天外天來了不少人,我一個人幹不過,所以回來找你!”
頓了頓,他坐下翹起二郎腿,歪歪地斜靠在門框上。
“葉鼎之豔福不淺,天下第一美人易文君,天外天二小姐。依我看,咱們還是別去打攪。”
江湖人隨性而為,貞潔和孩子從不是束縛。
蘇暮雨認為玥卿下藥的行為不地道,但對葉鼎之失身毫無波瀾。
他和蘇昌河一樣的態度。
“用個孩子妄圖拴住葉鼎之,痴人說夢!”
月合不解,秀眉擰起,“你們這麼篤定?”
蘇昌河和蘇暮雨對視,神態淡然。
“男人只在乎心愛女人的孩子,是否自己親生不重要。”蘇昌河把玩寸指劍,眉峰處凝聚著冷漠。
“倘若不在意母親,男人也不會愛孩子的。”
蘇暮雨薄唇微抿,單手別在身後,淡漠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月合心裡“咯噔”一下,腦子裡撥雲見月,忽然理解了某些事情。
網上有許多男人為別人的孩子當牛做馬,卻不顧自己親生骨肉的死活。大家憎恨唾罵,百思不得其解。
原來,是這樣的嗎?
“為什麼?世人嚮往傳宗接代,那、那捨棄自己的親生孩子,天理不容啊!”
蘇昌河揚起譏諷的笑,風輕雲淡答:“因為男人本性自私,一切以自己的喜惡愛好為主。”
心愛之人令他痴迷,愛屋及烏,便會對人家的孩子好。
“小月亮,你太單純了。”
月合抓抓頭髮,頹廢地低下腦袋。
小飽飽積極開解:【麻麻,古人只是比我們生的早,玩得可花了。】
調出每個朝代戰爭結束後的人口數,和朝代巔峰時期做對比。
小傢伙奶聲奶氣安慰:【麻麻不要難過哈,玩得花人口才能爆炸式增長。這是滿足社會和國家需求,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道理都懂,接受無能。
月合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的。
【我知道,新華國成立之初共四億人,不到七十年發展成十六億人。】
小飽飽:這個資料比古代更炸裂。
月合咬唇,睜著烏黑的眸子問蘇昌河:“那我的孩子想得到父愛,我就必須找個愛自己的人嘍?”
蘇昌河心臟一縮。
他思索怎麼回答,小飽飽先一步開口:【理論上是這樣。】
月合自閉了,啃著手指甲陷入沉默。身上鮮活精力盡數消散,跟個遲暮老人似的。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嗓音沉悶暗啞。
蘇昌河和蘇暮雨面面相覷,“我們都去?”
“嗯!”
月合悶聲悶氣,“你們給師父寫信求助,讓他老人家也去。”
蘇暮雨頷首,吹了個口哨,招來一隻信鴿。寫下紙條,綁到信鴿腿上,然後放飛。
目送信鴿變成黑點,一點點離開視野。
三人立刻動身前往山下茅草屋。
蘇昌河攬住月合的腰,施展輕功下山,一炷香的功夫便到達目的地。
小河裡不見人影,茅草屋內傳出粗重的喘息聲,仔細聽可以判斷不止一人。
“鐵鍋大亂燉?”
月合一言難盡地瞅著緊閉的房門,嬌軀抖了抖,有種要長針眼的錯覺。
蘇昌河歪頭瞧她,“什麼意思?”
月合耳尖發燙,盯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