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不是兄妹,但勝似兄妹!”葉依道,“從此一別,不知道又要幾時才能再見?”
“最好別再見了!”路瑜咕噥了一句,葉依沒聽清,也不理會。
錦城守衛站大捷,若是再讓月聽塵去到西雲十六州聯姻,那麼西雲也算是拱手讓人了。
金執應眾臣的請求派出羽林軍在雲州城外截殺月聽塵。
面對圍追堵截的刺客,月聽塵只能勉力抵擋,他剛經歷了大戰,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加上這幾年在南朔都是教金念瀾謀略,身上的功夫委實不如以前在軍營的時候。
也是,戎安與自己有喪妻之仇,此來危險重重,想來他不顧禮節扣留大祭司也只是為了引自己來此好借刀殺人罷了。
心死則人敗,在激戰中月聽塵已經從勉強持平到漸處下風,他大概並不想負隅頑抗了!花杉語死了,錦城也保住了,於她有愧,於國已忠,月聽塵霎時鬆開了手裡的刀,他想:是時候該去見她了!
就在此時,一片紅綢捲住了他掉落的刀,一個紅衣少女劃踩紅繩自高高的城樓向他而來,竟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戎樂。
她此前是著粉衣的,有一種少女的嬌俏。今日這般打扮,就像一朵長在九泉的紅蓮,美得驚心動魄,那自信的笑容和昂揚的姿態,竟讓月聽塵想到了死在自己手上的花杉語,不,眼前的人要更明媚鮮豔得多。
“還愣著做什麼?”見到寶貝女兒衝下城樓,與幾十上百的刺客廝殺。戎太守再也坐不住了,命人快開城門救人!
少女身手了得,虎父無犬女,她的紅綾使得很好。這種柔性武器並不好駕馭,尤其是在實戰當中,不僅要求使用者臂力過人,還必須借力使力,收放自如又不能只有個花架子,沒有十多年的功夫是不可能這般鎮定禦敵的。
戎太守的人馬一出,刺客們便識趣地撤了。戎樂將月聽塵護在身後,對戎安道:“老爹,這個男人我要定了!你若是不救他,我便絞了頭髮終身不嫁!”
“閨女,你再不讓開,老爹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了!”戎安無奈道,“我還想要你生個外孫繼承家業呢!”
戎樂聽這意思,知道戎安打消了殺月聽塵的念頭,才退到一旁讓人把月聽塵扶到城內醫治。
風宇一行人是偷偷來的,自然也得悄悄走。葉依為幾人送行,文舟與她話別,不免談及文媛媛的事情。
“小姐,我現已在北陵安頓好了,媛媛這些年託你照顧,我這次來也想順便把她接回去。”
“這是自然!”葉依道,“你們畢竟才是親兄妹。”
“我不走!”文媛媛不肯收葉依送的細軟包袱,拉著葉依的手道,“姐姐,我不想離開錦城。哥哥他就是個書呆子,根本不懂我們女兒家的心思。再說了,你現在有孕在身,我想留下繼續照顧你。”
“媛媛說得也在理。”文舟道,“小姐對我們兄妹恩重如山,身邊也不能沒有貼心的人照顧。那這樣,等小姐誕下麟兒,我再來接妹妹回帝京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