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抬手稟道:“主子,乾淨衣裳已經為您備好了!”
“嗯!”金執上了馬車,發現這身衣服的做工跟以前的不太一樣,“羽七,這是哪家做的衣服?”
“是公主給您做的!”羽七笑道,“她特意要了您的衣裳尺寸,說準備給九皇子裁件新衣,順便給您做一件。”
“她要你便給?”金執佯怒,“你將我的生辰也告訴她了?”
“這……”羽七感覺金執不是很高興,可是他都已經做了,總不好不承認,“屬下知錯!”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金執換了衣服,馬車在公主府門前停下。羽七特別識趣地守在外面,金執走進公主府,眼睛忽然被人從身後矇住:“猜猜我是誰?”
“玉兒!”金執輕笑,除了顏如玉誰敢這樣放肆?除了顏如玉又有誰能讓他毫無防備!
“不好玩!”顏如玉放開他,站在臺階上道,“有一樣你肯定猜不到,別動啊!”她從懷裡掏出絲巾將金執的眼睛蒙上,“小金,生辰快樂!祝你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青山不老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翁!”
“小金?”金執大笑,“玉兒可真敢說。”自己整整大了她十四歲!
“這你就不懂了吧!”顏如玉扶著他往裡走,“這叫暱稱。只有對極為親近之人才能用的,比如說我和戚荻,我都叫她小荻,她都叫我小玉。除了她我可沒這麼叫過別人,這不是你生辰嘛!壽星最大,我為你破例一回。”
“那就多謝公主殿下了!”金執由她扶著進了房,顏如玉將人安置在牆邊。
“好了!”顏如玉道,“可以看你的生辰禮物了。”
金執摘下罩在眼上的紗巾,他此時正面牆而立,上面掛著一副他慵懶誰在榻上的畫像。畫中的男子面容俊美,姿態閒散,真真是一幅謫仙懶臥的絕妙圖景。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吧沒什麼別的長處!”顏如玉道,“我也很想像那些大家閨秀一樣給你彈個琴唱個曲兒或者是跳個舞什麼的。可這不是都不會嘛!你將就將就!”
“不將就!”金執還是一貫淡淡的語氣,顏如玉正要說話,金執攬住她笑,“我很喜歡!”
“說話就說話,不要老動手動腳!”顏如玉推開他。
金執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方才分明只動了手,現在這才叫動手動腳。”
“你!”顏如玉正想駁斥他,離得近了,她湊近金執的臉嗅了嗅,嫌棄道,“你身上好濃的酒味兒!剛剛我怎麼沒有聞到?”
“許是我吃了解酒丹的緣故。”金執低頭靠近她,“不喜歡?”
“廢話!”顏如玉抬手擋住他的臉,“你快放我下來。既然喝了酒,就趕緊回去沐浴就寢吧!好好睡一覺,省得明早起來頭疼。”
“好!”金執在她掌心吻了一下,將人放到床上去,“聽你的!”
顏如玉才坐起來,又被金執推倒在床上。他掃了一眼房間:“你今天不怕我殺他了?”
“你人都在這兒了,當然就沒閒工夫殺人了!”顏如玉兩手擋在身前,“你快回去吧!我要睡了。”
“玉兒!”金執忽然覺得身上很熱,臉燒得厲害,“我難受。”
“酒喝多了當然難受。”顏如玉道,“你趕緊回去吧!總在我這裡睡也不像話。雖然我不知道南朔的風俗是什麼樣的,但你這樣做我感覺很無辜啊!”
金執不解:“無辜?”
“對啊!”顏如玉道,“男未婚女未嫁的卻同榻而眠,雖然咱們之間的確是清清白白的,可是說出去會有人信嗎?我可還沒覓得如意郎君呢,名聲先被你給敗了。難道這還不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