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間將雙手揹負身後。原來他這根指頭上綁了一條極細微的絲線,剛才他就是射出這根絲線,才將林小茹的劍取了回來,實則他根本不會什麼“擒龍功”。
獨孤飛不禁退了半步,笑道:“柳長老說笑了,我這點微末技藝,哪敢在丐幫諸位高人面前獻醜呢。我還是說正事吧。”說罷回頭,衝兩名手下使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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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人上前兩步,與獨孤飛並肩而立。
左邊的弟子把青布包袱從肩膀上取下解開,露出裡面一個錦盒。又將錦盒開啟,裡面是一黑一白兩個瓷瓶。
獨孤飛指著黑瓷瓶道:“這裡面的藥液,以一比十的比例,倒入熱熱的米酒之中,然後將混合而成的藥液混入燒開的熱水,倒進浴桶中,底部加以小火烘煮,供錢幫主沐浴,等錢幫主周身發出紅色的汗來,就可以了。”
他又指白瓷瓶道:“這裡面是三粒藥丸,等藥浴結束之後,每晚子時服用一粒,連服三天,錢幫主就沒事了。”
他這話一出,群丐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兩隻瓷瓶上,目光灼灼,恨不得立刻便搶奪過來。就連魯澤生都站了起來,眼睛盯住兩隻瓷瓶,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
獨孤飛笑道:“諸位不必緊張,這藥本來就是我送給錢幫主的。不過,當日錢幫主還在我那裡落下一件貴重物品,我今天也帶了過來。”
他話音一落,站在他右邊的弟子便將紅色細緞子的包袱皮開啟,露出裡面一根翠綠色的棒子來。
群丐定睛細看,紛紛驚呼,原來竟是打狗棒!
獨孤飛道:“錢幫主當日走得匆忙,落下了貴幫的打狗棒,我今日把它與解藥一併帶了來,現在物歸原主。”
現場此時已是死一片的寂靜,群丐心中都湧現出一股屈辱之情。
魯澤生哈哈一笑,道:“獨孤掌門,真有你的,我老叫花子是服你了!你有話就直說吧,只要劃出道來,我老叫花子就奉陪到底!誰讓你夠意思,把我們的幫主信物交還回來呢。這種大恩大德,我丐幫上下真是沒齒難忘!”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尤其到後面“沒齒難忘”四字時,更是咬著牙,一字一頓迸出來的。
獨孤飛笑道:“魯長老言重了。不過在下確有一點小小的請求,希望貴幫能夠稍作考慮。”
魯澤生“哼”了一聲,道:“請說!”
獨孤飛嘆道:“說到底,這件事都是鐵掌幫的餘孽鬧的,弄得貴我兩派好端端起了嫌隙。實則咱們近日無仇,往日無怨,若是因此成了死敵,豈不是太不划算?就是放在江湖正道上,也是一件憾事。我的意思是,咱們的恩怨到此為止,化干戈為玉帛。”
魯澤生冷笑兩聲,道:“獨孤掌門倒是會打如意算盤,你可別忘了,如今吃虧栽跟頭的,可是我們呀。”
獨孤飛正色道:“魯長老,我說這話,並不是怕了丐幫,而是為整個江湖正道考慮,也為兩派的切身利益考慮。如果貴派非要與我派見個高低上下,我一定誓死奉陪!可是那種結果,貴派真就願意見到麼,還是貴派本就打著仗武力欺凌他派的主意呢?!”
魯澤生呵呵笑了一陣,剛欲開口,忽聞柳文策重重咳嗽一聲。他不禁頓住話頭,扭頭看向柳文策,只見後者輕輕搖頭,目露無奈之色。
魯澤生沉默了一會兒,道:“好!衡山派和丐幫的恩怨,到此為止!”說著他招呼柳文策一同上前,打算將解藥和打狗棒都接過來。
不想獨孤飛卻伸手阻止道:“且慢!”魯澤生頓時停步,愕然問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獨孤飛笑道:“俗話說,私憑文書官憑印,咱們還是留下一份文書證明,貴我雙方都簽字畫押,這樣也好……”
他話未說完,脾氣最暴躁的趙天玄已經忍不住了,爆喝一聲:“籤你乃乃的字!”話音未落,他已拔出金絲大環刀,向著獨孤飛直撲上去。另外三大護法長老也手持兵刃,緩緩圍了上去,打算幫助趙天玄,伺機出手。其餘眾丐見此情景,也都霍然站起,露出蠢蠢欲動之態,眼見現場就是一場混戰。
“住手!”一個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讓本來衝出去的趙天玄生生定住身子,他愕然回顧,發現錢海竟被兩名丐幫弟子攙扶著,從大廳的側門處走了進來。
眾人也注意到錢海的出現,其中尤以林小茹最為著急,她一個箭步衝上前,擠開一名丐幫弟子,攙扶住錢海的左臂,急聲問道:“錢大哥,你怎麼出來了?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魯澤生、陳德風、柳文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