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旁已經站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在指指點點,“原來是小三啊,難怪呢,現在小三都這麼明目張膽了啊?”
“是啊,太猖狂了!世道變了。”
有打抱不平的人故意拔高音線,“呸!真不要臉!”
“我聽了老半天了,這是正室的妹妹氣不過在討說法呢。”
吳夢霜被當眾抨擊,面色青一陣的白一陣,雲沫伸手抹了把眼淚,突如其來的撞破,將上官夜先前留在她心裡的完美形象撕個粉碎,“我姐真是瞎了眼,她那麼好的女人,打著燈籠都難找,卻被你這樣欺騙,你的良心簡直被狗吃了!”
上官夜薄唇緊緊抿著,一臉的冷漠。
吳夢霜咬住牙關,外面圍觀的人越聚越多,在這麼下去,她指不定被說成什麼樣,“真搞笑,你在這大吵大鬧有意思嗎?三少都不要你姐了,還跟個狗皮膏藥似的。”
吳夢霜雙手一推,硬生生將雲沫推出去,雲沫毫無心理準備,啪地摔倒在地,她不顧疼痛,趁著電梯門還未完全關閉,坐在地上破口大罵,“狗男女!姦夫蕩婦!”
“夜,你看她……”
吳夢霜委屈的抬眸,電梯門往上升起的瞬間,上官夜神色驟冷,他握在吳夢霜肩膀上的大掌收緊力度,近乎捏碎她的骨頭。
吳夢霜疼地唇色慘白,鼻尖都滲出細汗也不敢作聲,男人薄唇掀起狠辣的淺弧,潭底光斑陰鷙暴戾,“下次你要再敢自作聰明,我就喝了你的血!”
吳夢霜痛的冷氣倒抽,淚水逼至眼眶,“她罵的那麼難聽,我不過就是……啊——”
她彎起膝蓋,肩甲差點脫臼,後背抵著觀光電梯的玻璃,旋即求饒,“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上官夜居高睥睨,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英挺逼人,吳夢霜順勢滑蹲到牆角,頭頂罩下男人修長陰兀的暗影,就像罩了張無形的網,將她死死困在其中。
電梯很快到達三樓,上官夜優雅的扣好西服袖口那顆鉑金扣,男人先一步邁出去,折回身時,嘴角已恢復了慣有的玩世不恭。
“夢霜,”他輕喚,薄唇淺勾,“方才是不是嚇著你了?過來吧,我就同你開個玩笑。”
上官夜神色陰晴不定,吳夢霜心有餘悸,她實在分不清究竟哪一個才是他的真面具。
雲沫拋下閨蜜,兀自打車去了東苑。
今晚的夜空黑的不見漣漪,猶如一口吃人的漩渦。
臥室裡,雲舒坐在電腦前,正專心致志處理公務,不多時,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緊接著,急促的腳步聲踏著木梯匆匆上樓,“姐?姐?”
雲舒目露驚訝,忙從椅子上站起身。
雲沫站定在門外,執起拳頭用力砸門,“姐!”
若非出了什麼大事,雲沫不可能這麼晚還跑來找她,雲舒迫不及待開啟房門,猛地對上雙哭紅的眸子,她杏目圓睜,自顧猜測,“沫兒,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雲沫二話不說閃身進入,她快步走向衣櫥,開啟衣櫥門後,一股腦將雲舒的衣物全部抱出來丟在床上,“姐,你行李箱呢?”
雲舒一頭霧水,“沫兒,你怎麼了?”
雲沫四處張望,眼淚模糊視野,她倔的跟頭牛似的,重複道:“姐,行李箱在哪?”
“就在衣櫥下面,到底怎麼了?”
雲沫蹲下身,雙手胡亂扒開那些疊放整齊的衣物,果然找見了藏在裡面的行李箱,她趕緊拖出來,迅速開啟拉鍊開始收拾行李。
雲舒木訥的站在旁邊,看著她急不可耐的動作,不由緊張,“沫兒,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姐。”雲沫強忍鼻翼內的酸楚,“我們回家。”
她穿著無袖t恤,眼淚全都抹在了手腕上,裝完衣服,雲沫又收拾起梳妝檯的護膚品,雲舒的東西實在太多,一個箱子根本裝不下,雲沫使勁往裡塞,能裝多少裝多少。
雲舒越發看不明白,“沫兒?”
“姐,我們回家,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雲沫執拗的拎起行李箱,裡頭被塞得滿滿當當,又重又沉,滑輪貼在地毯上,根本拉不動,她咬牙費了好半天勁兒才將行李箱挪出臥室。
劉媽聞訊上樓,雲沫情緒非常激動,非鬧著要讓雲舒跟她回雲家。
“雲沫小姐,”劉媽胸前掛著圍裙,手裡正要消毒的鍋鏟都忘了放下,“你先別哭,有話好好說。”
“還有什麼好說的?”雲沫淚流滿面,走廊的燈光環繞住她由於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