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搖搖頭,生日而已,每年都會過,只有最重要的那些人在身邊,才會有意義,“雖然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可是到時候,我還是希望你能來。”
上官夜落在衣架上的手微僵,只一秒便神色如常的取下那件睡袍,“我去不了。”
雲舒斂過眼睫毛,聲音轉了好幾圈,才喑啞的從嘴裡吐出來,“好。”
男人擦過她的肩,徑自走進浴室。
在外面,他沒法給她一個安定,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被人盯上,怎敢靠她太近?
花灑開啟,上官夜沒有開溫水,任由冰涼刺骨的冷水澆灌全身,連成串的水勢順著墨黑利落的短髮流淌到臉上,男人那雙陰鷙狂肆的眸子被淋的緊緊闔起。
洗完澡出去時,雲舒躺在床上,胸前蓋著被子已經背對他睡了。
上官夜胸膛貼上去,緊緊將她抱在懷裡。
屋子裡關了燈,雲舒閉起的剪瞳睜開,上官夜的鼻息離得她很近,近在耳邊,不知道為什麼,雲舒卻總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遠,遠到了天邊去。
生日這天,李念也來了,她的精神狀態看上去還不錯,即便是在強撐,至少也裝的像模像樣。
上官夜果然並未出席,可誰都心有靈犀的沒去多問。
飯後,雲舒邀請一幫人到KtV唱歌,雲文東由著年輕人玩鬧,沒坐多久就走了。
李念又喝醉了,拉著許鳶從小時候聊到了上大學,聊到老師,聊到同學,後來又聊到了考入RG,就是絕口不提周繼。
雲舒和幾位相熟的同事也坐在旁邊聽她吹,只有雲沫一個勁兒抱著話筒獻唱。
上官夜去了趟老四那裡,返回東苑途中,敞篷車專程饒了半天的路,停在了一家cartier珠寶店門口。
男人推開車門,大步朝裡走。
門口的售貨員態度謙和有禮,“上官先生,這邊請。”
上官夜鼻樑上戴著一副墨鏡,遮去半張臉,黑色的鏡片襯得五官越發尊貴冷驁,男人跟在售貨員後面,來到貴賓席,入了座,“東西呢?”
“請您稍等。”
上官夜點點頭,搭起了修長的左腿。
沒過一會兒,售貨員恭敬的拿來一個紅色首飾盒,她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將盒子開啟,兩枚配對的鑽戒,在燈光的反射下,閃耀出最佳的外觀效果,“上官先生,請您過目。”
上官夜看了眼,“裡面的字母都有嗎?”
“按照您的意思,我們的設計大師專門在這款婚戒裡,設計了您和您太太的名字開頭字母。”
女款,冠著他的名,刻了Y。
男款,冠了她的名,刻著S。
私人訂製,從設計初稿到定稿到製作,需要大量時間,上官夜提前兩個月就預定了。
他拿過首飾盒,仔細檢查下,這才滿意,“成。”
售貨員遞上鋼筆,男人簽下了一筆尾款,順便留下家庭住址,“等下送到這裡。”
“是。”
上官夜說完,推起墨鏡,邁開長腿走了出去。
停在珠寶店門口的保時捷沒有關篷,車頂呈敞開狀態,副座上,一名女子穩穩坐在那裡,似乎是察覺到了上官夜敏銳的目光,女子側過頭。
待看清楚那張臉後,男人眯起一對鳳眼,隱藏在鏡片下的眸子,迸射出陰徹駭人的寒意!
上官夜二話不說,拉開駕駛室坐進去。
男人發動引擎,一轟油門,跑車咻地飛馳出去,女子後背狠狠撞上真皮座椅,嘴裡的尖叫還未發出來,上官夜又猛地踩住剎車,伴隨著車輪摩擦地面的刺耳清脆,女子瞬間往前猛衝,眼看著腦袋即將磕到儀表臺,又被安全繩硬生生帶回。
一來二去,女子嚇地面容慘白,趴在車門上連連乾嘔,眼裡也嗆出溼意。
上官夜冷笑,“還要玩嗎?”
“三少,你不用針對我。”女子手裡緊緊拽著一本娛樂週刊,好半天才緩過神,“我找你真的有事。”
上官夜滿臉不屑,“我同你能有什麼事?”
“我要替霍邱報仇!”
“就憑你?”男人指腹輕敲方向盤,墨鏡掩住了眼底的神色,只能看見他薄唇漾起的嘲諷,“蘇晟,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霍邱是我丈夫,我一定要替他報仇!”蘇晟執拗的不肯退步,她將週刊揚在上官夜面前,“雲舒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現在卻招搖的同另一個女人出雙入對,三少,你是不是想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