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雲舒不想那麼麻煩,明明沒多大個事,搞得她像個被保護起來的動物。
雲舒的性子便是這樣,執拗的時候誰都說不通,上官夜見她這副樣子,也不再強求,反正他在家,又能出什麼問題?
男人衝劉媽微揚下巴,“你先去忙吧。”
劉媽兩眼露出擔憂,話到嘴邊終是沒有說出口,“好。”
雲舒執起筷子繼續包著餃子,那陣反胃的感覺也漸漸散去,她倒沒有往深處想,畢竟同上官夜在一起那麼久,黃醫生每月初的定期檢查,一次次令她失去自信心,這回,她反而不再疑神疑鬼。
屋外,天色低垂,呼嘯而過的狂風吹的樹梢沙沙作響,整座東苑都在雨幕中亮起了燈,遠遠看去,越顯溫馨祥和。
臨到中午,煮好的餃子上了桌,雲舒胃口本來就細,沒吃幾個就覺得飽了,她還有工作沒有忙完,率先上了樓。
上官夜獨自坐在餐桌前優雅吃飯,劉媽信步走過去,思前想後還是將今天遇到吳夢霜的事告訴給了他。
吳夢霜懷孕,早在上官夜的計劃之內,他苦等的就是這一天,上官夜仇家雖多,真正敢找麻煩的卻屈指可數,大魚即將上鉤,這張網一旦收回來,等到他坐擁黑道帝國,以後便可高枕無憂。
上官夜掏出褲兜裡的手機,他回來之後就關了靜音,螢幕上十多通的來電顯示全是吳夢霜打來的,她迫不及待的想把懷孕的好訊息告訴他,上官夜嘴角彎起嘲諷,不動聲色的又將電話塞了回去。
飯後,男人起身上樓。
雲舒正坐在電腦前打字,鼻樑上照例戴著防輻射眼鏡,她的工作長時間都對著電腦,公司裡不少同事因此患了不同程度的乾眼綜合徵,雲舒為了防患於未然,一早就開始保護眼睛。
上官夜高大挺拔的身影穿過沙發,一雙長腿被黑色西褲包裹的格外好看,一到了夏季和秋季,他就穿的招搖過市,偏要將褲腿捲起來露出腳踝,一副型男之姿,像是從時尚雜誌裡走出來的。
“舒舒。”
男人雙手自然的插入褲兜,站定到她身側時,投下的大片陰影幾乎將雲舒全部環繞。
雲舒推了推鏡框,只抬頭瞥了眼他腰間的阿瑪尼最新款皮帶,便將視線收回,“有事麼?”
“吳夢霜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知道啊。”
上官夜伸出右手,食指在鍵盤旁輕點幾下,“但是我認這個孩子。”
雲舒十指微頓,拼寫了一半的五筆輸入還沒來得及打出個完整的字,她仰起小臉兒,雙眼透過黃色的鏡片將上官夜絕美冷硬的五官緊緊攫住,“為什麼?”
上官夜料定她會是這種反應,“這只是暫時的,明天新聞也會出來,我提前同你說,是不想引起沒必要的誤會。”
露天陽臺上,雨水噼啪跳躍,好好的一個午後,卻因為惡劣的天氣而喪失了該有的朝氣蓬勃。
雲舒用滑鼠儲存好文件,隨即退出頁面,“我不會問太多,我知道就算問了你也不會告訴我。”
“舒舒,知道太多,對你不僅沒好處,還會帶來麻煩。”
“是啊,”雲舒關掉電腦,她認可上官夜的話,雖然她真的很擔心,卻更害怕添亂,“就因為信你,你說什麼我都信,夜,”雲舒推開沙發椅站起身,目光炯炯有神,“你真的從未騙過我嗎?”
上官夜凝起眸色,“這話什麼意思?”
雲舒摘下防輻射眼鏡,認真端詳著這張俊臉,他長得著實好看,劍眉星目,鼻樑堅毅挺翹,嘴唇雖薄,卻稜角有致,輕輕勾勒時,帶著抵擋不住的魅力。
都說外表是可以騙人的,雲舒深知,這副一等一的皮囊下,隱藏著惡魔般暴戾的獸性,雲舒見過他的手段,“上官夜,你還記得張帥嗎?”
“張帥?”他毫無印象。
“他是我們RG副總的兒子,去年在地下停車場曾騷擾過我,後來是你救了我。”
上官夜擰起眉梢,他記性不差,卻從不會去留意自己不感興趣的事,不過聽雲舒這麼一講,反倒想起來了,那個死胖子,不知被誰槍殺了,搞得他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差點惹得一身騷,“好端端的,提他做什麼?”
“你當時把他打的連我的車頭都變形了,後來我就問你,他怎麼樣了,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嗎?”
上官夜繃勒唇線,狹長的眸子危險眯起,雲舒看到他下意識的反應,就猜到他已心如明鏡,“上官夜,你不是告訴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