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拿起遙控器，把電視聲音調小，“念念，你別這麼說，如果誰都能控制亦或左右感情，那這世上便再也不會有所謂的愛情，一顆心可以隨意變來變去，那不叫愛。”
就像她對上官夜的無法自拔，就算他說沒有婚姻，沒有名分，雲舒也放不開手，她只願等，等一個機會，等著上官夜對她說愛。
興許，愛情裡的規則就是這樣，誰先愛上，誰就註定會付出更多。
李念曲起雙腿，舉著手機的那隻手放於膝蓋處，另一手捂住雙眼，淚水從指縫間流淌，“他不愛我，他根本就不愛我。”
“你問過他嗎？”
李念疲憊不堪，“如果愛，他不會這麼對我。”
“念念，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
雲舒安慰了一陣才結束通話視屏，她來不及去細想李念和周繼之間的種種，靜謐的東苑，那道猝然而至的門鈴顯得十分唐突。
雲舒誤以為是上官夜找來置換梳妝檯的工人，開啟大門才發現，竟是黃醫生。
“三少奶奶，老夫人喊我這個月抽空過來幫你檢查下身體，過幾天我要出國訪談，所以今天來的有些冒昧，沒打擾你吧？”
雲舒嘴角勾起抹不自然的弧度，聶惠卿想要孫子的急迫越來越明顯，雲舒突然就感到了壓力，“黃醫生，你請進吧。”
黃醫生身著一件淺紫色大衣，手裡拎著藥箱，來到沙發前，屋裡的暖氣令她不得不取下脖子上的圍巾，“三少奶奶，你最近胃口怎麼樣？”
“挺好的。”
黃醫生坐在單人沙發上，同雲舒之間就隔了沙發扶手，她示意雲舒將手腕伸出來，“老夫人命人送來的補品，都有燉來喝吧？”
“經常喝的。”那些調理氣血的藥膳，劉媽都是嚴格遵照叮囑在做，雲舒的身體本就沒多大問題，上官夜自是更不用說，黃醫生是上官家的御用家庭醫師，自然清楚每個人的狀況。
“跟三少的性生活怎麼樣？”
黃醫生的話太過直白，雲舒耳根一紅，竟有些不好意思，“可，可以。”
黃醫生想起之前那次，還是免不了提醒，“三少雖身強體壯，但那方面還是不宜過分激烈，你的身子承受不住，對受孕也有一定影響。”
雲舒微抿朱唇，視線低垂，沒敢同黃醫生有眼神交匯，這些敏感話題在醫生眼裡是再正常的家常便飯，對於普通人而言，實在難以啟齒，“那我的身體，現在可以嗎？”
黃醫生兩隻手都幫她把了脈，“你身體底子不錯，再等等看吧，我以後每個月都會找時間過來，誰都盼望三少奶奶能儘快有好訊息。”
眼見黃醫生起身，雲舒跟著站起來，她心裡也非常期許能有個上官夜的孩子，哪怕真的要走奉子成婚那一步，雲舒也情願，“黃醫生，我以前有練習瑜伽的習慣，如果現在繼續，會不會增加受孕率？”
“我對瑜伽沒有研究，不過多運動總歸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