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向來護短。”上官夜潭底的笑容張揚肆意,“舒舒,她找你麻煩是事實,我喜歡你的還擊。”
雲舒微訝,上官夜雲淡風輕的反應,跟她心裡預料的畫面太過出入,“程檸再怎麼說,不也算你的半個妹妹?”
“那你又是我的誰?”
上官夜斜倚著酒櫃,純黑色西褲勾襯出男人筆挺修長的雙腿,他的襯衣下襬優雅的卡在褲腰內,黃金比例的身材被完美分割。
雲舒望著男人薄唇沾染的淺色弧度,他的墨黑深潭仿若具有某種吸附力,令她差點跌漩進去,“你這麼袒護我,就不怕我會仗著這一點,越來越無法無天?”
“只要你高興,就算哪天想把這京城翻個底朝天,我也樂意奉陪。”
這樣一番話,任誰聽了都不得不感嘆,上官夜寵著誰的時候,當真能把那個女人捧到天上去。
雲舒不由輕挽櫻唇,那股子油然而生的明媚暗上眉梢,“夜,我以後不想看見程檸,你能答應我,永遠別讓她來東苑嗎?”
“好。”這點,也是他心中的想法。
雲舒幾步來到上官夜跟前,她踮起腳尖,親了下男人彎起的唇角,“夜,我不會主動招惹是非,更不想給你帶來沒必要的麻煩,但如果有誰非要同我過不去的話,我也不會任由著被人欺負。”
上官夜把轉著高腳杯,修長的手指透過玻璃的折射,顯得有些虛擬,“舒舒,我說了,誰要敢給你一巴掌,你就還她十巴掌,誰要敢踹你一腳,你就踹到她爬不起來,不論後果如何,都有我替你擔著。”
“難怪啊,人人都說,背靠大樹底下好乘涼,原來是真的。”
“對,我不止是你的大樹,還是你的靠山。”
上官夜啜了口紅酒,然後將杯子隨手放上身側的櫃檯,他捧起雲舒的臉,一襲酒香醇馥的吻溼潤壓下,雲舒輕踮鞋尖,就勢勾住男人的脖子,那股甘甜的酒水滑入,雲舒喉嚨止不住吞嚥,將他含在嘴裡的那口鬱香全數喝進肚子裡。
又彷彿,喝下的不是紅酒,而是一罐蜂蜜。
上官夜眼尾細細拉開,額頭同她相抵,“甜嗎?”
“膩死了。”
男人高挺的鼻樑寵溺的蹭了蹭她的鼻尖,“屋子裡弄得這麼亂,待會兒我叫人重新過來收拾佈置一番,你先看會電視,我去洗個澡,渾身血腥味髒的要死。”
感覺到腰間力道一鬆,上官夜一顆顆解開襯衫的鉑金扣,他右邊的袖口早已被染成魅力的色彩,程檸的傷雖不至於太重,但也夠她難受一陣。
雲舒看著男人古銅色的健碩胸膛,在襯衣逐漸敞開時變得清晰。
程檸讓她的手背流了血,上官夜就讓程檸的下巴流更多的血,是這樣麼?
男人走進浴室,雲舒的臉上也有專門弄出來的狼狽,她從地毯上撿起那瓶未被摔壞的洗面奶,又將地面簡單打掃一下,這才去到隔壁房洗漱。
經過書房的時候,雲舒瞄了眼緊閉的房門,自從訂婚那日起,書房就是上官夜的禁區,劉媽千叮嚀萬囑咐,裡面除了上官夜誰都不能進去,雲舒視線收回,每個人都有私人空間,她倒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