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還是我來洗吧。”
“嫂子不愧是嫂子。”老四訕皮訕臉，“簡直就是老大堅強的後盾，男主外女主內，完美搭配。”
“馬屁精。”程檸忍不住啐了口。
上官夜一隻手摟住雲舒的腰，修長的手指在她腰間輕點兩下，“別什麼破事都往自己身上攬，你是來做高高在上的三少奶奶的，不是來當傭人的，洗碗這些髒活累活，還是留給他們做吧。”
周繼忍著笑，“誰輸還不一定呢。”
上官夜執起手邊那杯紅酒，衝周繼輕揚了下，男人唇瓣淺勾，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拭目以待。”
“那，”雲舒輕輕湊至上官夜耳邊，“你輸了，我來洗。”
“舒舒，我不會輸。”
“我是說萬一。”
“沒有萬一。”上官夜摩挲著她精緻的下巴，“我不會讓你洗碗。”
當眾秀恩愛真的好麼？
老四嚼著嘴裡的魷魚，總覺得嚼的是滿口狗糧。
程檸如鯁在喉，心房處彷彿有一雙手在拼命撕扯。
餐後，四個男人圍到麻將桌上，過年都圖個好玩有氣氛，索性就選了副手搓麻將，上官夜碼牌砌牌，手法利落老成，一看就知道經常玩。
骰子擲出去，四個男人紛紛拿牌，上官夜看都不看，直接將麻將扣在跟前，他僅憑大拇指的指腹一一摸過那些牌，唇角便有所勾勒，“我讓你們一雙眼睛。”
“過分了啊。”周繼手裡把玩個要打出去的五筒，“我怎麼記得你麻將玩的最差？”
程凌灃調整好牌的順序，“那你就錯了，麻將是阿夜的強項，他喜歡欲蓋彌彰，你要做好洗碗的準備。”
“我去！”周繼臉都綠了，敢情阿夜連好兄弟都騙？這男人，簡直沒幾句話是真的。
雲舒把餐廳裡的東西收拾進廚房，大堆的碗盤堆在池子裡，上官夜喊她不要管，她自然沒逞那個能，雲舒解下圍裙，踩著拖鞋上到二樓。
她掩起房門，也沒考慮過上鎖的問題，雲舒是料不到程檸會偷偷跟上來的，她開啟衣櫥，準備重新找套衣服換上，周身火鍋味太重，晚上就這樣去主樓吃團年飯不太好。
程檸的目光在豪華的臥室巡睃了圈，雪地靴踩過柔軟的羊毛地毯只留下很細微的響動，幾乎聽不見。
雲舒合上衣櫥門，剛一旋身，視野內就冷不防的撞入個人影。
程檸睨著她迅速陰下去的臉，朱唇上揚，“不用那麼驚訝，我就是純粹想來找你說說話。”
程檸不化妝的時候，眉宇間展露出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光憑外表，實在很難把她和一些不好的詞彙聯絡到一塊。
雲舒將懷裡的衣服放到床上，也沒如程檸預料的那般下達逐客令。
雲舒甚至是很平靜的，旁若無人的開始脫衣服，脫的只剩一件黑色文胸。
她的胸前，肩膀，後背，無不顯露著上官夜的疼愛，一道道張牙舞爪的痕跡，深淺不一，那些如草莓般的鮮紅，刺激著程檸的腦細胞，令她差點抓狂，“雲舒，你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