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雲舒看出些端倪。
上官夜咬了咬後槽牙，精緻的俊臉因這一動作而更顯鐫刻犀利。
他緩緩坐到床邊，將腦袋輕枕在她肩頭，“沒事。”
兩人相互依偎在一起，雲舒偏頭看向男人高挺有型的鼻樑，他很少會有這般虛弱一面，往天那個不可一世，桀驁霸道的人倒下了，竟無害的像個孩子。
眼見上官夜拉起自己的小手覆蓋在薄唇間輕吻，雲舒莞爾，“我一直以為你是鐵打的呢，原來，也不是。”
上官夜斜勾起嘴角，黑邃的潭底漸漸閃現一抹諱莫的陰戾，只有那麼一瞬，稍縱即逝，再看，已是一副慣有的輕佻姿態，“我想眯會兒。”
“那去床上躺著吧。”
雲舒看了眼床頭，本想替他掀開被子，奈何剛一動，就被男人拉住，“就這樣，聞著你頸間的髮香，我才睡得著。”
雲舒小臉兒陡地一紅，旋即側過來靠著他的頭頂，抬起的手撫上男人利落淨黑的短髮，“上官夜，想聽我唱歌嗎？”
男人闔起疲憊的眼潭，嘴裡卻幾不可聞的溢位聲笑，“好。”
回想上次被錢老闆追殺，他們也是這樣相依相伴。
雲舒目光落向面前偌大的衣櫃，絳唇輕劃開，低吟淺唱，“在沒風的地方找太陽，在你冷的地方做暖陽，人事紛紛，你總太天真，往後的餘生，我只要你……”
她嗓音輕甜，歌喉糖潤，像一道春風一樣，緩緩吹到他心裡，“往後餘生，風雪是你，平淡是你，清貧也是你；榮華是你，希望仍是你，目光所致，也是你……”
雲舒很喜歡這段歌詞，接連唱了幾遍，上官夜閉著一對深諳的眸子，呼吸均勻的散在她頸間。
落地窗外，陽光正好，照進來的光亮在半張床上打下一片明媚，雲舒陪他一起閉起眼睛，她很喜歡這一刻的安詳靜謐，更喜歡身邊有他。
不知過了多久，雲舒竟然真的睡著了，當再次醒來的時候，窗外天都黑了，她微微抬眸，一眼對上男人深測似墨的黑潭，上官夜的精氣神恢復了不少，看這樣子，應該早就醒了。
“餓了吧？”他抿起笑，“茶几上有吃的。”
“好。”雲舒直起身。
上官夜派人送了一些鮮燉的湯和幾樣小菜，男人坐到沙發上，一身純黑的襯衣矜貴到無法言說。
他夾了一塊雞腿到雲舒碗裡，“多吃點。”
雲舒展顏，“好。”
她分外乖巧，就像上課特別聽老師話的那種學生。
兩人相互夾菜，沒一會兒便吃飽。
雲舒收拾好桌面，回頭就見上官夜站在床前，掌心拿著一盒煙，動作熟練的敲出一根叼上唇。
打火機剛扳開，雲舒快步過去一把奪下來，臉上順從的模樣不在，一臉管家婆的表情，“上官夜，醫生的囑咐你聽不進去是不是？”
男人看她眼，嘴上的香菸也被扯走，他抿了下舌尖上殘留的尼古丁，“要禁菸多久？”
滿口商量的語氣。
雲舒將煙放進床頭櫃，“半個月。”
上官夜，“……”
見她沒有回應，雲舒不悅抬頭，“聽見沒？”
上官夜，“……”
“我問你話呢！”
男人這才不情不願的服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