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式公寓大門外。
一輛純黑色帕拉梅拉轎跑囂張的停在路中央。
駕駛室,周繼身體得到舒緩後,滿臉神采飛揚。
他扳過內視鏡,修長的手指整理了下有些凌亂的短髮。
眼見李念扶著一個女人小心翼翼朝這邊走,周繼先是漫不經心瞥了眼,待看清雲舒那張臉後,俊目不由睜大。
李念拉開後座車門,“師父,你能自己上去嗎?”
雲舒右手受了傷,還在淌血,她只能用左手緊緊捏住右邊腕部,防止血液繼續流通,“沒事,我省著點。”
周繼默不作聲的看著兩個女人坐入後排,等到車門被李念砰地帶上後,男人發動引擎。
“師父,”李念開始做介紹,“這是我的未婚夫,周繼。”
雲舒就坐在周繼斜後方,她視線順著駕駛座望去,頓覺這張側顏有些熟悉,雲舒下意識往內視鏡瞄了眼,內視鏡正對周繼的臉,她一下認出,“是你?”
“怎麼,你們認識啊?”
雲舒張了張嘴,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包養孫思思的男人,居然會是李念的未婚夫?那晚在皇朝,他和上官夜對孫思思的侮辱及玩弄,雲舒至今記憶猶新。
這世界真是太小了!
“什麼認識?”周繼的目光帶著一抹深意同鏡子裡的雲舒對望了下,爾後神色如常的別開,男人唇角勾勒,死不承認,“認錯人了吧?”
雲舒微微眯起鳳眼,露出個虛偽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男人啊,出軌時的智商果然都是僅次於愛因斯坦,雲舒知道周繼遞給她的那種眼神是什麼意思,就是提醒她不要去當面拆穿。
雲舒一向不愛管閒事,如若要管,也要挑人。在公司,她和李念關係好,經常因為工作的緣故而形影不離,遇上這種事,雲舒當然不希望李念受到傷害。
她雖不至於去戳破,但也咽不下這口氣,“李念,仔細一看,好像是認錯了呢。我認識的那個人,太人渣了,跟個種馬男似的到處沾花惹草,見到女人就飢不擇食,你說要是哪個女人嫁給他,豈不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怎麼還有這樣的人啊?”李念滿臉嫌棄。
“是啊,不過我看你跟你的未婚夫感情這麼好,他鐵定對你疼愛入骨,又怎麼可能是那種噁心的人渣呢?”
周繼聞言,細長的眸子危險一眯。
李念誤以為雲舒是在誇獎,索性也不謙虛,“我們家這人吧,對我確實好,就是工作太忙,經常見不著人影。”
“大多男人都這樣,整天應酬嘛。”雲舒說話夾槍帶棒,處處戳著周繼的心窩子,“你未婚夫就是太辛苦了,容易傷腎,李念,你有空可以多幫他燉點雞湯補補。”
周繼差點沒一腳剎車狠狠踩下去。
這女人,存心和他過不去!
李念對周繼信任有加,沒往深處想。周繼經常喝醉,酒這種東西本來就傷腎,但也沒辦法,男人少不了應酬。
女人之間婆婆媽媽的話題,一旦聊起來就沒完沒了,周繼頭疼的敲了敲方向盤,他真是吃飽了撐的會跑這來自討苦吃。
雲舒也不是非要針對周繼,畢竟這是人家兩口子的家事,她不可能真去插手,但是作為李念的朋友,她有必要含沙射影去提醒下週繼。
儘管,不一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