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渾身僵硬,佯裝已經睡著,動都不敢多動一下。
上官夜說過,不會對她用強,雲舒心裡一直裝著這顆定心丸,所以他今晚就算在家,她也沒有想到要去鎖門。
上官夜的氣息很近,就在雲舒的頸窩後噴灑,他的身上自帶一股香氣,很淡,夾雜著少許菸草味,特別好聞。
男人穿著黑色睡袍,健碩胸膛緊緊貼著雲舒後背。
她閉著眼睛,屏息凝神。
除去在醫院那次,這是訂婚五個月以來,兩個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陌生的男性氣息,陌生的觸碰,令雲舒有一種壓抑的無力感。
頭頂開著兩盞壁燈,光線溫和,屋裡的一切都被照得靜謐如斯。
上官夜圈住雲舒的腰肢,結實的臂膀處,一道深褐色的疤痕尚未痊癒,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這個男人救過她的命。
上官夜知道雲舒心裡裝著錢老闆的事,不可能這麼快睡著,男人沉重的呼吸漸漸散於她耳際,音線略帶沙啞,“雲舒,我要你。”
雲舒的心臟開始劇烈跳動,她面無表情的閉著雙目,不作回應。
上官夜用力將她摟在懷裡,寬厚的大掌迫不及待地拉扯被子,“給我,嗯?”
“不!”
雲舒驚慌失措,嘴裡的話再也繃不住,她拼命拽住被角,整個人緊跟著蜷縮起來。
上官夜乾脆翻個身,雲舒頓覺眼前罩下一片陰影。
“上官夜,你想幹什麼?”
男人勾著唇,視線緊緊攫住她眼底的驚慌,“溫香軟玉在懷,你說我能幹什麼?”
“你不是說過,不會強迫我的嗎?”
“我是不是也說過,絕對不放?”
“上官夜!”雲舒皺起雋秀的眉,按捺不住心頭的怒意,“做人最重要的是誠信你不知道嗎?”
男人差點笑出聲,“你真可愛,居然會同我講誠信。”
是啊,她怎麼忘了,他在京城的名聲可謂聲名狼藉,一敗塗地,所有人都唯恐避之不及,這樣的人又有什麼誠信可言?
雲舒別開臉不去看他,“我今天不方便。”
上官夜只當這是她拒絕的託詞,許是男人生來的佔有慾,雲舒越是一次次拒絕,他越是一次次非要不可,“乖,我不會弄傷你。”
“我大姨媽來了。”雲舒乾脆直白的道。
感情素來講求兩情相悅,她不喜歡上官夜身上那種唯我獨尊的霸道,好像他想要的東西,哪怕註定不屬於他,上官夜也會想盡辦法去得到。
男人壓根兒不信,“你忽悠誰呢?”
“這種事騙得了人嗎?”
上官夜濃漆般的劍眉閃過不易察覺的鋒利,伸手就要去掀女人的睡裙,卻被雲舒一把按住,“你還要做什麼?”
“謹防有詐,我檢查檢查。”
雲舒,“……”
這男人,能不能要點臉?怎麼什麼事到了他嘴裡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你要看什麼?看我的衛生巾麼?要不要我現在就去廁所換一張,你仔細研究,仔細檢查?”
這是說的什麼話?
真把他當變態了?
上官夜微眯眼角,一臉的不爽。原本今晚是打算吃定她,先前的那幾次,顯然已令他的耐心消磨光。
“好,反正這麼久都等過來了,也不差這幾日。”
男人說完,悻悻躺回雲舒身邊。
雲舒的心卻沒有因此而鬆一口氣,他一次又一次的緊追不捨,令她感到害怕,“上官夜,強扭的瓜不甜,你非要這樣麼?”
男人將後腦勺枕入臂彎,斜眼瞥向她,“誰告訴你我喜歡吃甜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