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能不能走。”
上官夜扶著她的手臂，雲舒試探性將左腳踩在地上，膝蓋處火辣辣的疼，卻不至於真的到了走不動的地步，“還好，不礙事。”
上官夜笑了下，那笑竟如冰魄般寒冷，“那就好，要不然等下出去，省得我揹你。”
“出去？”雲舒抬眸望向上官夜，“去哪兒？”
男人薄唇漾起的弧度一深，他沒有回答，邁開長腿徑直走進浴室。
藥酒味真的濃烈，盥洗池前，上官夜拿著肥皂反覆搓洗手指，半人高的玻璃鏡裡，映襯著男人近乎完美的身材。
他穿著純黑色毛衣，結實有力的腹肌勾勒在內，上官夜擦乾淨雙手，從衣櫥裡拿了件米黃色風衣套上。
雲舒視線望去。
長及膝蓋的風衣將男人的身型拉伸得尤為俊挺，休閒寬鬆的剪裁面料極有垂墜感，上官夜就那麼一動不動站在那，足矣魅力四射。
他一一扣上身前幾顆鎏金紐扣，“走。”
“我們要去哪兒？”雲舒重複問了遍。
男人修長的雙腿大步邁出去，“北苑。”
“北苑？”雲舒大吃一驚，好端端的去北苑做什麼？她的後半句還沒問出口，上官夜的背影已消失在臥室。
雲舒忙跟出去，由於膝蓋有傷，她走得其慢，下樓時就見上官夜已經換好了鞋，正在門口等著她。
他今天真是奇怪，穿得特別招搖過市，腳上一雙純黑色漆皮英倫靴緊緊貼裹著小腿，一身搭配帥得要人命。
雲舒隨隨便便從鞋櫃裡拿了雙平底鞋，“上官夜，今天是什麼日子？”
她來到門外，上官夜攬住雲舒的肩膀，知道她走路不方便，男人故意放慢腳步，“沒什麼日子。”
“那我們去北苑做什麼？”
“蹭飯。”
“……”
北苑靠著東苑最近，穿過兩座庭院就到了，上官瑜剛從公司回來，閒暇時她會在廚房跟著保姆學做菜，上官夜擁著雲舒進門時，上官瑜不由吃驚，她這弟弟一年到頭都來不了幾次，今天颳得是什麼風？
“二姐。”雲舒看見她，率先招呼，神色間藏匿不住尷尬。
同上官夜訂婚半年之久，雲舒還是第一次來北苑，北苑的裝修風格和東苑大不相同，唯一差不多的就是一樣的豪華。
上官瑜沒有穿外套，雪色毛衣外套了條圍裙，她的頭髮幹練精短，氣質出眾，“阿夜，小舒……”對於突然跑來的兩個人，上官瑜絲毫沒心理準備，“你們，隨便坐。”
上官夜倒也不客氣，就跟回自己家一樣，躺在沙發上腿就開始往茶几上放。
雲舒笑容僵硬，她可沒有上官夜臉皮厚，“二姐，我們在家無聊，所以過來坐坐。”
“留下吃飯吧，我今晚正好有空下廚。”上官瑜挽起袖子，“嚐嚐我的拿手菜。”
“不太好吧……”
雲舒嘴裡說著客套話，上官夜冷不丁就給打斷，“我們本來就是過來吃飯的，你裝什麼裝？”
雲舒，“……”
上官瑜假裝沒聽見，她這弟弟什麼德性，她可比誰都清楚，“小舒，你先坐，我去廚房看看火。”
雲舒實在太不自在了，總覺得應該做點什麼，“要不，我也幫忙吧？”
上官瑜笑起來，她看出雲舒有些放不開，索性不跟她客氣，“好啊。”
上官夜指尖轉動遙控器，時不時換個臺，鋥亮的漆皮靴在男人的小腿處包裹有力。
約莫半小時後，大門外，一輛保時捷碾壓過門口平鋪的幾排鵝卵石，緩緩駛入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