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逐步進入高潮部分,dJ的音樂開始變得勁爆,舞池中央,各形各色的人漸漸匯聚,空氣裡瀰漫著酒精以及荷爾蒙的味道,紙醉金迷的喧囂蠢蠢欲動。
大部分常客都知道慕色的規矩,沒人敢往貴賓席上張望,偶有幾個不怕死的剛抬起頭,就被酒保給呵斥回去。
李念坐在沙發上,隨音樂搖擺身體,“要不,我們去跳舞吧?”
雲舒擺擺手,“你們去吧,我守包。”
“走,許鳶。”李念站起身,幾杯啤酒下肚,已有些微醺,許鳶被她拉著站起來,不太情願,“我不會跳。”
“都是亂跳的,走嘛,來都來了。”
許鳶放不開,她家庭條件不怎麼好,一直省吃儉用,酒吧這種地方更是來得少,“我真的不會。”
“沒關係,我教你。”李念非要人陪著,“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就不能依我?”
俗話說拿人手軟,吃人嘴短,這話一點不假,今晚全是李念買單,許鳶只是跟著沾光,雖然李念不在乎這幾個錢,但許鳶到底過意不去,最終妥協,“好吧……”
貴賓席,女子走後,侍者為上官夜開了瓶hennessy洋酒,殷紅色液體侵染過高腳杯,妖冶明媚,男人淺啜了口,性感的喉結輕滾間,那股醇香馥郁的口感被送入胃裡。
舞池的音樂響遏行雲,笙歌鼎沸,上官夜闔起眼鋒,沒有絲毫欣賞的雅興。
他的思緒飄忽出去……
也不知道雲舒這會兒在做什麼?
是不是一早就睡了?
他不在家,她鐵定睡覺都是踏實的。
意識到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上官夜陡地掀開眼簾。
真可笑,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鬼東西?!
雲舒大姨媽還沒完,喝不了冰鎮啤酒,所以管酒保要了杯濃度最低的雞尾酒,她安靜的坐著,視線不經意間瞥到了貴賓席,上官夜其實是面對她的,角度不偏不倚,只不過他的心思不在大廳,再加上室內燈光較暗的緣故,也就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男人兩指輕彈杯沿,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雲舒適時收回目光,她可不想引來酒保的關注。
“美女,怎麼就你一個人?”
驀地,一道人影晃至眼前,混合著濃烈的酒味,令雲舒不適應的蹙眉。
在酒吧這種地方,似乎每晚都會上演幾齣搭訕戲碼,只可惜,雲舒並不在這些孤獨寂寞當中,“我老公去洗手間了。”
男子端著杯白蘭地,意味深長的瞥了眼她身側那幾款女式挎包,“要不,先陪我喝幾杯?”
“不好意思。”雲舒模樣淡如清秋,口氣冷漠,“我說了,我老公馬上就會回來。”
“喲,還挺有脾氣。”男子輕浮的笑起來,一隻手就勢探向她的臉,“只要你願意,我也可以當你的老公。”
雲舒反手拍開,咻地立起雙膝,“先生,請你放尊重點!”
許鳶和李念正在舞池裡忘乎所以,群魔亂舞,燈光斑影交錯,時璨時黯,她們淹沒在人潮內,壓根兒沒注意到這邊。
男子猛將杯中剩餘的白酒一口喝光,臉頰所呈現出來的醺紅,在燭火的微光下,有一種令人作嘔的淫猥之色,“找個地方,咱們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