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夜似不罷休，一把摁住張帥的腦袋，張帥的太陽穴撞過引擎蓋，撞得眼冒金星。
“我再問你，哪隻手碰的她？”
張帥半張臉貼至車頭，已經擠壓變形，“右，右手。”
上官夜眸色一沉，“誰給你的膽子，連我的女人都敢碰？”
“我不敢，再也不敢了。”
張帥驚魂未定，額角嚇得密汗涔涔。
上官夜嘴角凝起冷冽的弧度，“怕什麼？方才不是嘴硬得很？”
“都怪我有眼無珠，三少，您就放過我吧？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上官夜冷笑，抄起鐵拳照著他的側臉掄過去！
“啊！”
霎時，張帥鼻血四濺，腦袋重重磕向引擎蓋，撞擊聲清脆響亮，連帶著整個車身都跟著晃了晃。
這一記重力下去，張帥差點丟了半條命。
“記住你的話。”上官夜警告道：“如敢再犯，我就廢了你一隻手！”
張帥神色驚恐，癱於車頭上，幾近昏厥。
上官夜丟開他，直起腰身時，高大的身軀宛如神邸。
雲舒害怕鬧出人命，“要不要叫救護車？”
她的手摸進衣兜內，上官夜拉過雲舒那隻手，強行將她塞入賓利車的副座，“你有見過打了人，再去叫救護車的？”
“那他怎麼辦？”眼見上官夜繞過車頭進入駕駛室，雲舒坐立難安，“還有我的車，這算案發現場嗎？”
“放心，老四就在附近，我會叫他過來處理。”
上官夜發動引擎，車頭兩盞大燈掃過牆面後，轉向出口方向。
雲舒還是不放心，“至少要送他去醫院吧？萬一真留下後遺症怎麼辦？”
上官夜的食指輕點方向盤，他做事向來極有分寸，這種事自然不會發生，“方才那幾下不過是讓他吃個教訓，不會傷筋動骨。”
雲舒懸起的心終於落地，先前上官夜狠厲的模樣，真叫人害怕。平日裡張帥囂張跋扈慣了，沒想到在上官夜面前，竟會這般微不足道。
也不知張帥是礙於上官夜的家世背景，還是礙於他這個人。
“你真的是混黑的嗎？”
雲舒想象著上官夜私底下的真面目，販毒？洗錢？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男人淺笑，騰出隻手摸向雲舒的大腿，“是啊，你怕嗎？”
上官夜明顯在開玩笑，雲舒拿開他的手，“你怎麼老愛動手動腳？”
“你不是對我一見鍾情麼？別說是摸兩下，就算我把你上了，你也該表現得欣喜若狂。”
雲舒瞪著他，耳朵很快呈現出緋色，“當時那種情況，我只能見機行事。”
出口的道閘杆有自動識別功能，賓利車停的時間不長，還不到收費標準。
上官夜一腳油門轟出去，“也對，被一隻肥豬惦記上，你不拉個絕色美男出來顯擺，很容易倒胃口。”
“自戀。”
“我說的不對麼？”男人薄唇輕勾，自信十足，“你敢說我不帥？”
雲舒無語，小臉兒轉向窗外，不再與他計較。
雨幕下，視線所及之處皆是煥然一新。
天空烏雲密佈，好似要掉下來般，雲舒沒有開窗，感受不到外面世界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