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不離色情。
雲舒兩手捶放於身側,不像之前那樣做出激烈的反抗,她知道自己越是抵抗,上官夜越來勁兒,索性省點力氣。
“上官夜,程檸喜歡你,對吧?”
男人凝起眸色,“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
“我今晚在一家海底撈碰見她了。”
上官夜忽地鬆開她,嘴角噙起的笑容邪魅好看,“你什麼時候對旁的女人感興趣了?難道是在吃醋?”
雲舒睜開眼睛,不敢正面迎視他的目光,而是別到一邊去,“我聽到她朋友說,她們約了錢老闆吃飯。”
本來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雲舒向來沒有八卦的習慣,也不愛多管閒事,但是涉及到錢老闆,她還是多留了個心眼。
上官夜回到衣櫃前,修長的手指劃過衣架上一排排嶄新的睡衣,最後找了件菸灰色的穿上,“你想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錢老闆被我們公司的幕後老闆踢出合作圈了,僅僅是因為我上次喊錢老闆發的那封致歉信。”
上官夜行至酒櫃,不疾不徐的倒了杯紅酒,“是麼?你這麼受老闆青睞?”
“當時我也大吃一驚,錢老闆估計恨死我了。”
上官夜淺抿口酒,82年的拉菲,珍藏版,口感果然獨一無二,只可惜這個年份的紅酒在全世界的數量越來越有限,“你是怕程檸和錢老闆,會聯起手來整你?”
“我也只是猜測。”雲舒不敢妄下定論。
上官夜斜倚著酒櫃,漆黑的瞳仁高深莫測,叫人難以看透,“你同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雲舒掬著男人那張精緻到無與倫比的俊臉,“我找不到人說,只想到了你。上官夜,要是我哪天真出了什麼意外,至少有跡可循。”
男人笑了下,薄唇牽出的弧度若有似無,他兩指彈了彈高腳杯的杯沿,提起長腿慵懶的坐入沙發。
“好,我知道了。”
一聽他的回應,雲舒心底一鬆,她並不指望上官夜能為她阻擋什麼。萬一錢老闆真動起手來,她至少得找個替自己收屍的人吧?
上官夜飲盡杯中最後一口酒,然後彎腰將高腳杯放上茶几,男人重新枕回沙發內時,闔起的鷹眸略顯疲憊。
雲舒悄無聲息走過去,她繞到沙發後面,主動幫他按摩肩膀,“上官夜,我心裡還有一件事。”
雲舒動作殷勤討好,渾身上下一股子精明味兒,一看就知有事求他,上官夜忍不住笑開,“說來聽聽。”
雲舒一下下揉捏他的雙肩,“三天過後的週末,是我媽的40歲生日,我父母的意思是讓我帶著你一起回去。”
男人勾起左邊嘴角,發號施令,“力道重一點。”
雲舒照做。
“還是太輕了。”
雲舒改用拳頭狠狠捶打,“這樣呢?”
“勉勉強強。”
她賣力伺候著,“那你到時候有空嗎?”
“好像有。”
“好像?”雲舒停下動作。
男人薄唇蕩起的笑意加深,心想這女人怎麼這麼現實?
“繼續敲,敲舒服了就有空,要是令我不滿意,那就沒空。”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雲舒手裡又施加了幾分力度,恨不得把上官夜的骨頭全都捶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