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體乾以踏上傳送陣,鄭芝龍就回到鄭府,召集了所有人說道:
“你們立即前往京城居住,至於居住的地方,朝廷已經安排好了,管家你則是留下來把鄭家所有產業賣得一乾二淨,變現成靈石,送回京城。”
“爹,幹嘛要賣掉所有的產業啊,沒了產業我們不吃不喝嗎”
鄭成功不解道。
“兒啊,你看看哪個軍團長在從商的,我也是為了讓陛下放心,至於不吃不喝,我鄭家從商這麼多年來,夠養活你們了,何況你爹我的俸祿也不低,養得活你們。”
“你難道沒看出來陛下讓你們全部進京是什麼意思嗎?”
鄭成功聞言才恍然大悟,疑惑道,
“可是為啥陛下不放心爹,還要讓爹你執掌山東衛?”
鄭芝龍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
“兒啊,你說的這只是其一,其二是朝廷水深,陛下不希望有什麼把柄成為朝臣攻擊我們的物件,這是陛下給我們的一個恩賜”
“只要為父一心為朝廷效命,沙場立功,我鄭家就能一直延續下去,時間長久了,陛下必然也會看見為父的忠心,放下心中的成見”
“你們趕緊收拾東西去京城報道,然後你好好在學校讀書,給你爹爭點臉面”
“是,爹”
鄭成功興奮到,那是大明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學府,鄭成功能不高興嗎?
在歷史中,鄭芝龍這個人爭議確實很大,所以朱由校一直沒用,現在不同了,朱由校相信鄭芝龍看得清楚局勢。
就算叛變,朱由校也能隨手可滅,何況現在鄭芝龍沒理由叛變,如果連這種人都駕馭不了,朱由校還談什麼橫推諸天?
齊桓公還能用管仲呢,朱由校就不能用個鄭芝龍?
一個帝皇該有的胸襟朱由校也有,這麼多年了,朱由校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中二少年了,只憑一腔熱血辦事,而是會權衡各個方面得失的老練皇帝。
時間總會在不知不覺中改變很多東西,當初的純真又有幾個人保持住了呢。
無數人隨著年齡的增長,會看到越來越複雜的世界和社會,看到的也不再是黑與白,還會看到很多‘灰色’,更會歷經滄桑,看盡世間百態;
但經歷了這些之後,仍然在心中有一份相信,眼裡能保持一份清澈,這便是未迷失本心,也是真正的成熟。
更何況站在民族的角度來說,鄭芝龍以及其兒子鄭成功也算是有功的,守護了神州的土地,也比某蟎青強。
鄭芝龍以及俞諮皋的事情在大明政壇算是一個八級大地震,震驚了不少人。
對於新上位的鄭芝龍老一點的官員知道,而新官員則是不是很瞭解,但是不妨礙他們去京城鄭府送禮。
軍團長在大明那算是位高權重的實職了,能不去巴結嗎。
說不定某個後輩以後從軍就在別人手下混,無數的官員往鄭府湧去,門庭若市,好不熱鬧。
鄭成功從來沒想到以前高高在上的官員,竟然回來他家裡拍馬屁。
特別是以前的一些官員,他們鄭家都要廢好大的力氣才能勉強進入那些官員的大門,現在看著他們各種諂媚,還真是挺諷刺的。
同時在鄭成功的心中也滋生了一種對權利的渴望,今日種種,不就是權利帶來的嗎?
相反俞諮皋家,除了兩位出生入死的兄弟以外,門可羅雀,可謂是悽悽慘慘慼戚,與鄭府的熱鬧形成極大反差。
現在的俞府,基本沒官員前來,俞諮皋出征不利,狂妄自大,觸怒皇帝,誰敢前來看望,一旦被東西兩廠錦衣衛盯上,那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對於俞諮皋,大家都是避之不及,唯恐殃及池魚。
俞諮皋的出生入死的兄弟馬勝憤憤道:
“這群勢力的小人,想當初他們是怎麼來拍大帥的馬屁的,想現在,真是群小人!”
俞諮皋經過這件事好像看透了許多,淡淡道:
“馬兄,世爵兄,”
“歷史長河中又有多少將軍沒有敗過,只是像我這樣打敗仗的,沒有掉腦袋就是萬幸了,何況我不是還有你們兩位出生入死的兄弟嗎?”
“更何況天下熙熙,皆以利來,天下攘攘,皆以利往,能在落難之時收穫兩位生死兄弟的友誼,我俞諮皋也算不負此生”
“來,滿飲此杯,也祝兩位兄弟日後節節高升”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之後,
楊世爵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