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夢瑩走的前兩天，請辛凝吃了頓飯。
辛凝是真心祝福她。
相處了一年多，又是同事老鄉，工作和生活上惺惺相惜，突然要分開還有點捨不得。
黎夢瑩見她最近老是動不動就想打哈欠，憋著一筐眼淚，看起來挺疲憊，問：“你昨晚加班了嗎？”
辛凝：“沒怎麼加，最近總是睡不好，生理期快到了吧。”
她前幾個月加班很晚，作息紊亂，壓力大，生理期總是要推遲幾天，或者提前幾天，都有些混亂了，這幾天小腹總是隱隱地脹痛，應該是生理期快到了。
黎夢瑩說：“天氣在慢慢轉涼，我也老是肩頸疼。”
飯後，兩人還約著去逛了會兒超市。
有個女人推著一兩歲大的小姑娘在水果區挑選水果。
辛凝路過，小姑娘懷裡抱著一個玩偶，眨巴著藍色大眼睛對她笑。
辛凝給她打了聲招呼，小姑娘母親看見，熱情地跟他們聊了兩句，小姑娘剛兩歲。
離開後，黎夢瑩問：“你跟周先生沒打算要一個嗎？”
辛凝微笑搖頭：“聚少離多，現在的情況也不合適要孩子。”
黎夢瑩沒多問她當時為什麼來曼哈頓，只是道：“你們分居兩地，要了你大機率會回國養胎。”
辛凝莞爾。
黎夢瑩笑說：“你跟周先生這麼良好的基因，生的寶寶一定很漂亮。”
有黎夢瑩的話，她都在計劃孩子以後長什麼樣了。
孩子長得像爸爸像媽媽都可以，如果是女孩的話，面板像自己比較好一點。
辛凝當天晚上就做了一個很真實的夢，夢見自己生了一個女兒，看起來好大了，不像是剛生出來的，雙眼皮像極了爸爸，一雙大眼睛，面板像她，白白嫩嫩的，身上穿著粉色的小衣裳，戴著米色小帽子，她要拍照，把女兒逗得直樂，女兒笑起來沒有牙齒，可愛極了。
她聽見周祁野的聲音：“該洗澡澡咯。”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寵溺，幸福。
夢還想繼續下去，辛凝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她迷迷糊糊拿過床頭的手機看，是周祁野的視訊通話。
辛凝有點煩躁，接起來，甕聲甕氣地問：“幹嘛？”
周祁野在影片裡見她沒起床，還有點不耐煩，笑道：“幾點了還沒起。快遲到了。”
他們約定好的，辛凝每天早上去公司前通一次影片。
有時候遇到周祁野晚上應酬，就提前發個問候。
周祁野給她發了訊息許久沒回，便抽空給她打影片，人還沒起。
辛凝看時間，瞬間清醒，掀開被子就起來就去衛生間。
“鬧鐘沒響。”
明明響了，她沒聽見。
鬧鐘表示無辜。
周祁野笑：“彆著急，大不了扣錢。”
辛凝：“扣錢都是小事，今天有會議。”
要是所有人只等她一人，就挺丟臉的。
周祁野見她一張臉沒什麼血色：“昨晚沒休息好嗎？”
辛凝昨晚回來洗漱完，跟他發了訊息倒頭就睡，截止到現在已經睡了十個小時，不可能沒休息好。”
“估計生理期快到了。”
周祁野：“肚子不舒服嗎？”
辛凝邊擠牙膏邊說：“脹。”
脹？
“脹痛？”
“就是脹。”
周祁野回憶了下，她以前生理期的時候也沒聽說肚子脹。
“脹氣？”
“……”辛凝叼著牙刷不想跟他說話，莫名地一陣煩躁湧上來，為了不把情緒傳給他，辛凝說，“你忙吧，我洗漱了。”
“那好。路上慢點。”
“嗯。”
結束通話影片，辛凝很快洗漱完，穿戴整齊提上公文包出門。
等電梯空隙，她忽然又想起那個夢來。
夢裡那樣的真實，她甚至都看清了孩子的長相。
晚上田舒怡打來影片，辛凝說要睡覺了。
田舒怡笑她：“懷孕的都沒你睡這麼規律。”
沒聊多久，見她眼皮不斷往下掉，田舒怡只好放她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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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之後，辛凝感覺到有點不對勁兒。
按照上個月她的生理期時間，這個月再怎麼推遲也該到訪了。
最多推遲三天，從沒有推遲這麼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