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野帶著淡淡的寒氣和菸草味道進來,在辛凝旁邊坐下。
天氣冷得讓人想把手夾腿裡。
辛凝剛冒出這個想法,周祁野就把她的手拉過去捂在手心裡。
拒絕了他還是會死皮賴臉拉過去,剛好他的手寬厚暖和,辛凝不想把手夾腿裡,便放棄了掙扎。
周祁野手一下又一下的摩挲著她纖細的指骨:“揹著我說什麼呢?”
辛凝冷酷地道:“揹著人當然是講壞話。”
她當面揹著好像也沒講什麼好話。
宋沉看向在前臺稱海鮮的戎碩和田舒怡,起身遠離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我去看看,別讓他們要多了浪費。”
宋沉走開,只餘下二人。
周祁野問:“什麼壞話,說來聽聽?”
辛凝的手在他手中,有種命脈被人攥在手裡威脅的既視感,還好跟他隔著一點距離。
“我們什麼時候去辦理手續?”
周祁野原本期待的心一下子涼了。
果然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難聽至極。
“就非要用這麼溫暖的嘴,說這些冷冰冰的話?”
辛凝就不該相信他那天晚上的鬼話:“你最近不是說謊去海城,就是在忙,要麼在開會,要麼在上廁所沒空聽。我的申請初步稽核已經透過了。”
周祁野認真思忖片刻,問:“這麼快審批就透過了?”
這次招聘是瞿灝天親自把關,由瞿灝天推薦去曼哈頓,學習總部的管理和業務模式,作為中國辦事處未來對接海外業務的儲備成員,目前已經過去了兩個,她是第三個。
“你們公司是正經公司嗎?別是詐騙公司,把我老婆綁過去,到時候威脅我,還得去贖人。”他說得大義凜然,“當然,要真是這樣,我豁出全身家當也會贖你。”
辛凝眸色溫涼,靜靜地看著他。
周祁野音色一下低了:“透過了就透過了,未必我還能綁著你,限制你的人生自由?”
“”辛凝把手抽出來,“你到底什麼意思?”
周祁野又抓回去暖著:“沒什麼意思,這麼大的事,總得讓我好好看個日子,萬一日子看不好,影響我周家後代。”
“”辛凝把他推開,“你不抓緊,周家連後都沒有了。”
周祁野面色不愉:“怎麼說話呢,你想讓周家斷後?”
“周家斷後關我什麼事,你別倒打一耙。”辛凝不想跟他扯。
戎碩過來打斷二人談話:“你們倆吃什麼口味的,麻辣鮮香,清蒸白灼,蒜蓉椒鹽,還是避風塘?”
周祁野巴不得來個人打岔,他順利移開話題:“魚要清蒸,蝦要白灼,凝凝吃不了太辣的,其他的你們看著辦。”
周祁野就這樣替她做好了決定。
戎碩埋怨一嘴,“那還吃什麼宵夜。”
辛凝無辜躺槍,鬱悶反問:“那你來問。”
“……”戎碩噎得要死。
田舒怡追過來踢戎碩一腳:“誰說宵夜就要麻辣鮮香,你愛吃不吃”
周祁野打配合:“不吃就滾蛋。”
田舒怡心想:狗男人,搶她臺詞。
“”
戎碩嘔死,
周祁野請客他買單,他還不能有點脾氣,盡受氣。
宋沉站旁邊出主意:“要不你們去雪地打一架。”
戎碩憤憤去前臺交代口味,又回來坐著。
氛圍挺微妙。
田舒怡不理他,玩智障小遊戲。
宋沉也在給秦枬發訊息。
周祁野滿眼都是辛凝。
辛凝望著外面。
就他,像個被孤立的傻子。
外面天氣蕭條,細碎的雪花在路燈柔光中飄下,街頭的喧囂也被刺骨寒風壓制了幾分。
對面火鍋店和奶茶店與這家冷清的海鮮排檔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對面排隊的食客都在隔壁買了奶茶握在手裡。
戎碩說:“下雪了。”
五個人安安靜靜地望著外面,好像各有各的心事。
以前這麼聚在一起,還是高中的時候,那時候嘰嘰喳喳,也沒有這麼多糟心事要想。
戎碩掏出手機:“我問問毅澤和韞韞來不。”
他發了訊息,都沒有回覆,又把手機丟桌上。
桌上的氣氛愈發地比外邊天氣還要冷。
戎碩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