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今天是你領證的日子，去遲了，總歸不好，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你趕緊收拾好就去。”
蘇母看著端端正正坐在梳妝檯前，慢條斯理地描著眉的女兒，她生來就是這樣一個慢性子，嬌生慣養習慣了，眼看約定的時間到了，還在囉囉嗦嗦的化妝，蘇母難免有些心急。
蘇阮對著鏡子左右看看，嘴角勾起一點弧度：“媽媽，你別催，我知道分寸的。”
辛秩老放她鴿子，讓他等一下怎麼了。
從訂婚到現在，半年多過去了，他陪她的時間屈指可數，每次都是她主動，辛秩就沒主動過一次。
像個老古板似的。
看個電影她明明想靠他肩膀上，他偏偏說這樣靠頭脖子會疼。
一起買衣服，她想都試一試，結果他直接刷卡全都買了。
去逛古城，她說腳疼，他把司機叫來，直接把她送回了家。
他總是忙，眼看婚期將近，他們連婚紗照都還沒拍。
她就沒見過這種男人。
蘇母走到她身後，捏著他的肩膀哄著：“好了，我的女兒已經很漂亮了。”
外邊有人敲門，二人一同看去。
蘇阮的大哥，蘇騫站在門口：“四妹，好了嗎？”
蘇母推著蘇阮往門口走：“好了好了。”
二哥蘇翊跟三哥蘇衍也湊個腦袋進來。
三哥拍馬屁：“小四今天也太美了。”
三個哥哥都身著盛裝，西裝領結，蘇阮問：“你們這是要幹嘛？”
大哥：“我們送你過去。”
二哥：“對，哥哥們給你撐腰。”
“”蘇阮清立刻讓他們打住這個可怕的想法，“不行，你們可別去嚇著人家。”
不知道還以為這三個人是去要挾人家的。
三哥還有點吃醋：“這麼快就護上了。我們什麼都沒說呢。”
蘇母笑著發話：“我們小么也該長大了，今天是領證的日子，哥哥們都不準去。”
蘇母又問：“自己能行嗎？”
蘇阮：“可以的。”
蘇母把三個兒子趕走：“上班的上班去，別在這兒杵著。”
蘇母連生了三個兒子才得這麼一個么女，家裡都是明目張膽偏心。
大哥要內斂穩重些，問：“真不用我們送？”
蘇阮邊往樓下走，邊說：“不用。”
一家人把她送上車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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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暖還寒的初春時節，陽光雖然已經努力地透過窗戶鑽進來，但空氣中依舊瀰漫著絲絲涼意。此時的民政局大廳內，沒有陽光的等候區，那股清冷之感更是明顯。
生得好看的男人端正筆直地坐在等候大廳裡，他在這兒已經等了一個小時，手裡的號早就已經過喊過了。
“你看，這麼好看的人還要被放鴿子，嘖嘖。”
“走了走了。”
辛秩垂眸看著手中的號，抬腕看時間，再過了幾分鐘，他摸出手機，蘇阮還是沒有回訊息。
他給她打過電話，蘇阮沒有接。
一個小時之前，他給她發的訊息：【我快到了。】
半小時前的，他又給她發：【你到了嗎？】
二十分鐘前，他又發訊息：【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訊息石沉大海。
蘇阮昨晚明確表示過不用他接，辛秩才跟她約了上午十點，直接來的民政局。
他調出蘇阮的電話，正準備撥過去，一個本地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辛秩接起來：“喂。”
“辛少爺，要想聯絡你真的太難了。”
高中同學費了好大的勁才弄到辛秩的電話，在電話裡抱怨了一陣。
“在俞城嗎？”
“在的。”
“下週的同學聚會參不參加啊？”
辛秩沒有著急拒絕，細細想了下下週的行程方說：“來不了。”
“好吧，我知道你是這個回答，只是想碰碰運氣，你有沒有時間。好多年沒有聚了，你就一點不想念當初的同學？”電話裡的人意有所指，“顧清雅，徐玲玲，都在俞城。”
“對了，你跟雅雅還在聯絡嗎？”
辛秩頓了頓，說：“沒有聯絡。”
電話裡的人好幾秒沒有說話：“哦。她都訂婚了，想問問你們還聯絡沒。”
辛秩望著在視窗辦理結婚登記的那些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