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成就像水裡的泥鰍,逃跑後再無蹤影。
辛家僱傭的人在俞城各個橋洞地下找了一遍,連流浪漢都沒放過,全部確認了一遍。無果。
周祁野讓辛家把各大交通樞紐上的人都撤了,只盯謝家。
過了兩天,周祁野五個人在國道上截住了謝淮成。
謝家老太太偷偷給準備的車,讓他逃去省外。
謝淮成被抓住的時候,發著高燒,後排還放了一袋現金。
周祁野回國見謝淮玉時問過這件事要怎麼處理。
讓警方幫忙找肯定行不通,謝淮成除了欠錢外,沒有什麼驚天大案需要驚動警方,儘量低調處理。
蔣毅澤跟顧韞把人五花大綁塞車上,帶回辛家。
到辛家門口下車。
辛秩得知訊息,從汽車站回來,在門口碰上五人剛好押著謝淮成回來,車子都沒來得及熄火,下車迎上去就是一拳。
誰都沒有攔,站一邊去。
謝淮成身體胖,又綁著繩子,倒地上後無法行動,開始大叫:“我是你舅舅,你竟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也配做舅舅。”辛秩抓住謝淮成身上的繩子,把人拎起來又是一拳,拳拳到肉:“誰給你的膽子欺負我媽?”
謝淮成被揍得口吐鮮血,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辛秩從小給人的印象就是冷靜穩重、禮貌的,現在揍紅眼,像換了個人,幾個哥哥反而有些不習慣。
宋沉幾人皺眉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謝淮玉出來看見,制止:“小秩,別打了。”
周祁野把辛秩拉起來:“行了。”
戎碩上前摟著辛秩的肩膀帶到一邊去:“好了,別揍了,給他留口氣,還要跟阿姨道個歉。”
辛秩胸膛劇烈起伏著,看著謝淮成,揍紅的骨指攥緊。
這些年謝淮玉沒少被謝家這對母子拖累,這口氣他怎麼能忍得下。
顧韞跟蔣毅澤把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拖進了屋內。
辛逸明跟老爺子坐在大廳沙發上,看著地上的人,像極了冷眼旁觀的觀眾。
辛老爺子面子上有些掛不住:“這些天辛苦你們幾個孩子了,為了這個人跑前忙後,耽擱不少事。”
蔣毅澤:“祁野跟小秩都是自家兄弟,爺爺您客氣了。”
這幾個小輩對周祁野忠心耿耿,有求必應。
這次也多虧了這幾人。
老爺子點點頭。
辛逸明叫阿姨給幾個孩子煮了湯:“去餐廳喝點湯吧,辛苦一天了。”
宋沉把錢丟在茶几上。
五個人默契地往餐廳去了,戎碩跟顧韞湯沒來得及喝先走了。
宋沉還要陪媳婦兒產檢,秦枬有五個月身孕了,蔣毅澤見狀,也跟他走了。
周祁野一個人在餐廳裡慢悠悠喝了碗湯,掏出手機給辛凝發訊息:【人帶回來了,被辛秩揍了一頓。】
謝淮城裝死,被關去了客房。
周祁野找辛逸明聊了會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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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辛逸明把謝淮成交給了那些債主,並放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若是有人再打著辛家的幌子圖方便,大可不必理會。”
謝淮成消失了。
謝老太太來辛家責怪謝淮玉是個白眼狼,把謝家搞散了。媳婦跑路的跑路,兒子失蹤的失蹤,現在家裡只剩下祖孫倆,責怪謝淮玉作為謝家人不聞不問。
辛老爺子勸了許久,兩口子讓他去休息,老爺子勸不動,起身走了。
辛逸明讓謝淮玉先進房間,他來處理。
老太太見謝淮玉頭也不回地走了,真的沒打算再管她,心中開始慌亂。
只剩下二人,辛逸明開啟天窗說亮話:“您把淮玉撫養成人嫁到我辛家孝敬老人,給我添了兩個孩子,對辛家有恩,但並不代表你可以捏著這份恩情為所欲為,從前的事我們可以一筆勾銷不計較,您大可以安享晚年。爸走得早,謝家兒孫後輩,辛家沒說冷眼旁觀不管,但今後,要是再出現這種類似的事情,淮玉再因為你們謝家的其中一個人受傷,謝家和辛家也沒有往來的必要了。”
謝老太太臉上原本的幾分怒容瞬間凝固,一想到自己那孫子,嘴巴發不出一絲聲音來。又對女婿傾訴起來。這一哭訴便是許久,聲淚俱下,時而哽咽難言,將內心所有的苦楚和擔憂都一股腦兒地倒了出來。
辛逸明知道她是裝的,給足了她臺階面子,老太太最後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