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外面滿地屍體,估計任誰都吃不下肉類的東西。
墨憐接過麵包,撕開包裝,一塊塊喂懷裡的小黑貓,等它吃飽,才問:“可以看路了嗎?”
“嗯。”
一貓一人對話,讓除琳娜以外的人都是脊背一涼。
在他們眼裡,是少女自言自語。
可是被空氣吃掉的麵包告訴他們,這車裡,除了十個人,還有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一時間,脊背生寒。
沈航宇透過後視鏡看墨憐,試探一句,“我們又迷路了。”
“我知道。”墨憐就像是沒看見眾人眼裡的忌憚和懷疑,動作輕柔撫了撫黑貓毛茸茸的腦袋,“船長兄弟,給我們帶個路,離開這片區域。”
“喵……”
黑貓的毛髮逐漸變化,有一半成為白色,以陰陽貓形態顯現眾人眼前。
它靈活跳上沈航宇肩頭,紅藍雙瞳緊盯外面,那一剎那,一股柔和的白光包裹車身,驅散十米內大霧。
看到景象後的沈航宇一腳急剎車,所有人被慣性推出,險些撞在一起。
“臥靠,大哥,我們差點掉護城河裡了!”厲強看到窗外河面,驚叫一聲,“剛剛我明明看見,我們選擇的路,是去往城區,怎麼一眨眼就變了?”
“是墨憐的貓。”
沈航宇看墨憐的眼神更為複雜,卻沒多問。
他火速調整倒檔後退,誰知怎麼也動不了,就像是陷入沼澤一般,任由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
“我下去看看。”墨憐推車門走下,才發覺車輪子被水草死死纏住。
水草另一頭在河水中,正在努力把車子往河中拖拽,要不是沈航宇一直沒放棄倒退,說不定現在已經被拖進河底。
“是什麼?”沈航宇問。
“幾根水草而已。”墨憐把槍收進腰間的套子,召喚出殺豬刀,緩步走到車頭前。
“錚!”
幾刀砍下,水草斷裂,斷口處湧出鮮紅黏膩的血水。
剩下的半截水草忙不迭蠕動著鑽回水底,一切重歸正常。
沒了掣肘,汽車成功回到岸邊的公路上。
經歷此事,沈航宇看墨憐的眼神變了,不再是對花瓶一樣的姑娘憐惜,而是看戰友時的欣賞和信任。
“墨憐,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