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出事了!”
顧長生剛洗漱完,就聽見門外響起警衛的聲音。
他整理好浴袍,推開門。
只見門外,年輕的小警衛急得額頭冒汗,於是問:“爺爺出了什麼事?”
“報告顧少,剛才顧將軍接過一個電話,被氣吐血,人已暈倒。”
“叫過醫生沒有?”
“喬醫生正在給將軍診治。”
“走,去亦真園。”
顧長生衣服都沒換,就去看顧老爺子。
警衛見狀,也沒說什麼。
顧老將軍年紀大,平時有個風吹草動,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就連龍國最高領導人,都對他的健康十分關注,也不知是誰,竟把人給氣到吐血。
兩人一路走得飛快,十幾分鍾後,才來到亦真園。
顧長生跨進高門檻,走進臥室。
黃花梨拔步床邊,醫生正給顧老爺子打吊針。
“老將軍這脾氣得改一改,什麼事能值得您老生這麼大氣?”身穿便裝的年輕男人一邊寫病歷,一邊教訓人。
“知不知道,您的健康,對龍國來說有多重要?”
“如今,從戰場上下來的人,除了您,就只剩周老,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照顧您的身體,您要是再這樣作賤自己,我可要跟周老告您一狀。”
老人家重重嘆氣,“這點小事別告訴周老,他每天都很忙。”
喬醫生笑,“那您就要聽醫囑,下不為例。”
“行,聽你的。”
聽見腳步聲,兩人抬頭。
看顧長生走進臥室,喬醫生把病歷合上,站起身,“顧老將軍從戰場上下來,一身舊傷,平時要仔細養護才行。”
“吃飯要清淡,最重要的是,不能生氣。”
“身為晚輩,沒事多陪陪老人家。”
喬醫生叮囑完,顧長生點頭,“好,我知道了。”
“這瓶藥打的慢,我半小時後過來,有什麼話,你們先聊。”
喬醫生提起醫藥箱離開,房間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警衛無聲無息退出門外,把房間門關上,在長廊外鎮守。
臥室內。
顧長生站在床邊,沉默不語。
老人家眼神複雜,也不說話。
僵持許久,顧長生聲音嚴肅,“林戰北同志,你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和我說話,是團長,連長,隊長,還是班長?”老爺子瞪著眼。
“你說呢?”
“那我只跟顧班長說話。”
“說,為什麼生氣?”
“楚家來過電話,我那個妹妹說網上傳你正和她孫女談戀愛,為避免麻煩,讓兩家人找個時間小聚,把婚事定下來。”
“就為這點小事氣得吐血,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顧長生面無表情,坐在床邊,“這件事交給我,你不用管。”
“可是……”
“沒有可是,你要服從命令。”
“是,班長。”
顧老爺子敬了一禮。
“但是,班長,我還有事報告,請給我一次交代實情的機會。”
顧長生應下,“你說。”
“我妹妹她之前應該懷疑過我的身份,所以偷偷拿我頭髮去做檢測,結果你知道的。”
“她威脅你?”
“是,她覺得我貪慕虛榮,為顧家遺產和軍功,才冒充顧亦真的身份。”
“她想要什麼?”
“讓我想辦法把顧家的幾處房產,還有帝京不老南山精神病院的股份讓出去一些給她的兒女。”
“或者退一步,讓楚玲嫁過來,成為一家人。”
老人家說到這,又氣得紅了眼,一把抓住顧長生的手。
“顧班長,當年,是你救了我的命,整個團,只剩我一個活人。”
“我當時被炸藥燒傷了臉,身上又有你留下的信物,他們以為我是顧亦真,而我當時太過傷心,一直沒反駁。”
“後來,我就想,我要用你的身份活下去。”
“這樣做,就好像顧班長真的還活著,我要帶著你的榮耀活著,讓所有的人,都記得你。”
“我不想讓你的名字,刻在冰冷的紀念碑裡。”
“我也願意照顧你的家人,要比你在的時候,把他們照顧的更好。”
“可是,我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