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子在道教的地位,就好比周老在龍國的地位。
他的卦,哪怕一些官員,也要預約一年半載才能求到,沒想到他竟主動給顧長生算卦。
還偏偏算出這樣一卦。
詭異管理會各領導支稜起的耳朵趕緊收回,小心翼翼瞥遠處打盹的顧老爺子一眼,見他睡著,才鬆一口氣。
以顧老將軍的護短性子,要是醒著,怕是要氣得從輪椅上站起來,拿槍指著玄靈子後腦勺,逼他重新說一遍卦象,說的不好聽,估計是不會饒了他。
“十二點多了,等我們的天選者聚餐完畢,就會去睡覺,我們不如輪班去睡會?”有人看向顧長生,等待他的意思。
顧老將軍在這裡,可他不管事。
周老公務繁忙,早已離開。
在周老不在的時間裡,所有人,不管是什麼級別的領導,都要聽從顧長生指揮。
顧長生看了看時間,淡淡點頭,“留下三個人,其他人都去吧。”
他鬆了口,周圍立刻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
眾領導拿起外套,把椅子擺正,轉身走出會議室。
偌大會議室安靜下來,空曠的房間算上顧老也只有六人,顯得有些冷清。
顧長生抬頭,望向坐回對面,打瞌睡的玄靈子,“玄道友,卦不走空,收錢。”
玄靈子的手機“叮”一聲,來了一條簡訊。
“你倒是懂規矩。”他開啟到賬簡訊,驚了一下,“一卦而已,不至於給老夫一百萬。”
“玄道長的卦,值得這個價。”
“我是說,就你這個糟心的命格,按江湖規矩,我不應該收錢,但你硬要給,我收著就是,哪天想逆天改命,過來找我。”
“天命不可違,沒必要。”
“你這年輕人,可真沒意思,多大年紀,就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我乖乖小徒兒,青春活潑充滿生機。”
玄靈子披上道袍,一邊往外走,一邊道:“人啊,不要看得太透。”
“人生一世,難得糊塗,不如順其自然,隨心而為。”
門再次被關起,會議室內鴉雀無聲,陷入死寂。
顧長生推了推鏡框,抬起猩紅的眸子,注視直播螢幕裡的少女。
一杯紅酒喝完,墨憐白如冷玉的臉泛起一抹薄紅,像熟透的桃子,又像塗了一層胭脂,襯托那雙桃花眼瀲灩多情,水眸流轉,漾起無限旖旎,看呆了安全屋裡大多數男人。
他不知自己怎麼了,心情莫名煩躁。
骨節勻長的手死死按住心臟處,指背青筋爆鼓,用盡所有力氣,也壓不下心臟傳來的疼。
心臟病,是三年前,參加最後一場副本之後開始的。
墨憐也是那一次來到他身邊。
很多人都說他受傷太重,導致心臟出現問題,只有他知道,自己受的傷,無非是看著嚇人,實際傷不到根本。
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這時,螢幕裡少女,左手托腮,歪著腦袋看窗外的夜色,眼神悠遠。
顧長生視線落在她拇指天山玉扳指上,微微出神。
胸口的位置,被紅繩綁住,隱藏起的玉扳指有些發燙,顫抖,似有所感應。
他轉動座椅,在監控照不到的角度,拿出掛在脖子上的吊墜,也是一枚玉扳指,與墨憐手上那枚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只有上面的字不相同。
【東方旭日現,長生歲歲安】
……
手指上的玉扳指漸漸發燙,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墨憐無端生出些許煩躁。
她皺起眉,覺得自己的精神分裂症要犯了。
見她臉色瞬間蒼白,沈航宇關心道:“是不是累了?”
“有可能,你們吃,我先去休息。”墨憐站起身,走回自己所住的臥室,進入洗手間,用冷水洗臉。
琳娜見狀,也放下筷子,跟進來,“墨憐姐姐,你怎麼了?”
“沒事。”
“哦。”
琳娜看她不想說,也不問,轉移話題道。
“我今天在廚房,沈老大手下的人告訴我,說團裡有不少人不服你,正準備比試的時候,當眾打贏你,想取代你的位置。”
“呵~”
墨憐輕笑一聲,“既然如此,等比賽時,我下手可不能手軟。”
“嗯嗯。”琳娜見她笑,也彎起唇角。
“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