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都已經是各宗各派領軍式人物了......
“你跟他們競爭,不就是虎入羊群嗎?
“又何須做出這些多餘的擔心?”
宋安祁像是早有所料,將散落的青絲經挽至耳畔後,目光望向遠方,不緊不慢的輕笑答道:
“這江湖上的事情很複雜,很多時候遠不是靠境界就能決定的。
“就像那機關術士,他們的戰力並不按品級排列,而是按做出機關核心的精巧程度來論。
“雖然本身戰力並不出彩,但誰敢說,他們就不如一品境?
“更何況,就算是一品境,在很多時候也都會無力......
“所以,出於這方面的某種原因,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顧行之並不覺得這番故作高深的話語能讓他信服。
但看著宋安祁沒有要再開口的意思,他也只好作罷。
轉而繼續問出下一個問題:
“第二,你既然是是懸劍閣這代的劍首,何不去找你懸劍閣的人?”
“這個嘛......”
宋安笑了笑,低頭看著面前的火光,有些出神的說道:
“或許是因為我出身懸劍閣,所以明白如今在外人眼中,榮耀無比的百年大派已經具體沒落到什麼樣子了.....
“整個閣內幾乎由上到下,全都都入了一種名為‘驕傲’的浮躁中。
“彷彿天下間,捨我其誰?”
說到此處,宋安祁話語停頓了一下,旋即面露苦澀:
“而基於這種驕傲的背後,說出來你甚至可能都不信。
“此次懸劍閣來的人,除了我以外,竟然無一人能突破至上三品境。
“全都是中三品就不說了,而且大多還都是些五六品的......”
聞言。
顧行之有些詫異,攤開手掌說道:
“御劍飛行雖然是你們劍客專屬,可那起碼也得到四品境吧?
“你們之前進城的時候那麼大的排場,不是人人可御劍嗎?怎麼可能才五六品......”
“所以說,這就是假象啊。”
宋安祁扶額輕嘆一聲,苦笑著繼續說道:
“看似人人可御劍飛行,可那也不過是因為我懸劍閣曾出過一名精彩絕豔的先輩而已。
“他曾改良了本門的御劍法訣,這才讓劍客六品便可御劍,但除此之外,實際上也與尋常六品並無任何不同......”
她沒再說下去,只是搖了搖頭,顯然很是不看好這一現狀。
顧行之也是有些沉默。
他不是江湖中人,本身又對懸劍閣的瞭解甚少,自然不可能判斷出此話的真假......
不過,聯絡之前他曾推測懸劍閣和機關城的排名關係。
似乎也並無這種可能?
顧行之不確定,但還是思索著,再次開口道:
“最後,你為什麼會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