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為了飛灰。
顧行之微微喘氣，重新抬起頭來，望著月色下那被劍氣所逼退的一抹幽蝶倩影，咧嘴笑道：
“看來這次的比試，又是你輸了......”
此刻的鬼面玉帝女子顯然已經恢復了過來，低頭看了一眼玉笛上那清晰可見的裂紋，玉手不自覺地攥緊。
而後抬起頭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顧行之，沉默片刻後，直接問道：
“你究竟如何發現的？”
顧行之舔了舔嘴唇，重新直起腰來，輕揮手中妖刀，淡笑著說道：
“廢話，這世間哪有完美無缺的術法？
“就算是幻境，終究也還是有跡可循的......
“而在你的術中，無非就是那夜鶯鳴叫聲最為敏感，我當然得試試啊。”
鬼面玉笛女子黛眉緊鎖，不死心的又問道：
“那你怎麼就知道，正確的破鏡方法在夜鶯之下？”
“我不知道啊。”顧行之坦然的聳了聳肩。
“不知道？”
這一下，輪到那鬼面玉笛女子愣住了：
“不是，你都把我幻境破開了，結果你告訴我說你不知道？？”
但顧行之卻依舊是那副淡定的口吻，緩緩說道：
“嗯。
“就像我根本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給我下的幻術，那幻境的破局方法我自然不知道啊！
“不過既然知道跟夜鶯有關，那肯定就要一個一個試啊......
“我倒是也試過別的地方，像什麼上邊左邊右邊......不過可能因為不重要，所以被你下意識的給忽略掉了。”
鬼面玉笛女子頓住了。
現在仔細想來，好像自從幻境佈局開始之後，自己的注意確實都在這小子身上了......
一直關心的是他到底有沒有破開幻境的方法，而忽視了他其他的小動作。
該死，自己什麼時候竟然也開始犯起了這種低階錯誤？
鬼面玉笛女子捂著臉上的面具，當她重新抬起頭來，一股濃烈的殺意赫然湧現出來！
罷了，既然在幻境殺不死他，那在現實中來，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