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裹著白裘,雖說因為上了歲數的緣故,讓他看起來不如之前那些登臺的伶人們相貌英俊,但卻也有一股飽經風霜的成熟魅力。
而他一登場,更是引爆全場,惹得那些婦人們紛紛尖叫了起來:
“哇,是婁老闆,今年竟然還有他親自出場啊!”
“就是啊,婁哥哥看上去簡直好有魅力啊。”
“哎呀,糟糕,我的金花之前扔的太起勁了,已經沒了!這可怎麼辦?他們還有的賣嗎?”
“切,誰讓你不多買點,看看我,還有好幾朵呢,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算了算了,銀花先湊合著用吧,全都給我家婁哥哥!”
婦人們們你一言我一語,好像手裡頭的根本就不是黃金白銀換來的,而是隨手摺的。
臺上的那中年也是和善一笑,嗓音厚醇悠遠,開口道:
“各位,你們當中有認識我的,也有不認識我的。
“那我就再自我介紹一下,鄙人便是這戲伶樓的樓主,婁巧生。
“這麼多年來,我戲伶樓能有今日之盛景,全靠大家的捧場。
“所以,婁某深感榮幸,今日這戲曲會的落幕表演就由我來,不知各位是否嫌棄啊?”
說到最後,這戲樓樓主甚至還自嘲了一番。
但回應他的,卻全都是那些婦人、小姐們異口同聲的“不嫌棄”。
又是一個勁的豪擲金花、銀花。
又是一個勁的喊“婁哥哥”。
其瘋狂程度,簡直不要太瘋狂!
漸漸的,戲曲會的落幕表演開場。
無數戲子伶人重新入場,身穿白衣戴著鐵面具,圍繞在戲樓樓主的身畔,彷彿綠葉之於鮮花一般。
戲樓樓主也換了一副神色,不再是剛才那般玩笑的神情,而是專注,認真的舞著今日的最後一曲。
戲臺下,無數婦人、小姐沉溺其中,眼中映出倒映,彷彿在看著什麼神聖之物一般。
一邊看,一邊還唸叨著:
“封神了、封神了,我家哥哥封神了......”
顧行之默默的看著這些人的神情變化。
試圖融入其中。
但融入失敗。
他不禁抹了抹臉,捫心自問。
自己到底為什麼要來遭這份罪?
不是為了抓賈南珺嗎?
這場戲都快演完了,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