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激動的南疆祭司強壓下心中的野望,緩緩說道:
“不過,就算你今日擁有堪比一品境的近戰之力,又如何?
“能同時擋下我們這麼多人嗎?”
此言一出。
原本還有所畏懼的南疆眾人就像是一下打了定心劑一般,頓時開口道:
“對啊,這小子就算再詭異,也不過是一個人。”
“沒錯,我們這兒有二十九個,就算去掉祝統領這樣受傷的,也還有二十一個,而且每個都在五品境之上!”
“就是,這小子就算秘法再怎麼強,可本身實力也不過區區八品,我們人數佔優,炁量佔優,耗也耗死他!”
聽著裡裡外外傳來一陣打氣的聲音。
那南疆祭司也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當即喝道:
“眾部聽令,勢必活捉此賊!”
“是!”
眾人聲音異同聲的響起,顯得氣勢很足。
而顧行之卻不甚在意的緩緩收刀,將胳膊輕架在刀柄上,淡笑道:
“其實我早該到的,但你們猜猜我為什麼現在才來?”
“因為你迷路了?”
南疆祭司隨意的回覆著。
但抬手之間,卻已然讓身邊南疆部眾圍了上去。
顧行之低垂著眼簾,也不去看那些摩拳擦掌的南疆人,只是輕笑一聲,開口說道:
“不,因為我去喊人了啊......”
“喊人?”
南疆祭司一怔。
旋即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剛想說你不過區區一個八品境,能喊來什麼人?
同樣是一群低品境的雜魚嗎?
但話還沒說出口,腳下的大地卻突然震動了起來。
那並不是在場的誰又驟然發力的徵兆,而是一種由遠及近的強烈震感!
比起之前練氣士造成的波動來說,效果算不得顯著,反而很是平緩,但卻一下一下的很有節奏!
讓在場眾人誰都無法輕易忽略。
怎麼回事?
這是此刻盤旋在所有南疆人腦海中的一個疑問。
而站在房樑上,離小巷口最近的一名南疆練氣士率先發現了不對,眼角餘光似乎看到了黑壓壓的一片。
當他轉過頭來的剎那,當即色變,瞳孔震驚的吼道:
“不好了,祭司大人,巷子外面全是軍隊,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軍隊?這怎麼可能!你在說什麼胡話。”
南疆祭司皺眉,本能反應的開口訓斥著。
但看著那練氣士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南疆祭司當即瞳孔緊縮,一躍而起,同樣落在了房樑上,朝著聲源處望去。
只見那裡,早已經密麻麻的被一片鐵甲所覆蓋。
細數之下,少說也有上千人!
而且各個身披重甲,手持長矛,每低喝一聲,便整齊有素的向前踏出一步,形成堅固的盾陣,步步緊逼,圍師而上!
那氣勢,堪稱沉默肅殺!
南疆祭司徹底愣住了。
他們身為南疆練氣土,自然知道若是遇到中原的軍隊,到底會有怎樣的下場。
但也正因為如此,才不敢相信到底為何會驚動大宣的軍隊?
明明他們已經夠低調了啊!
不是說中原“俠以武亂禁”的現象極其嚴重,即便練氣土當街鬥毆,只要影響不太嚴重,官府也不會管嗎!?
他們身為南疆練氣士,保險起見,甚至還特意抄了個沒人的小巷動手!
可眼前這些軍隊又是怎麼回事?
就算官府對他們之前鬧出的動靜不爽,不也應該是捕快出動,警告驅逐嗎?
直接調動軍隊,這完全不符合規矩啊!
想到此處。
南疆祭司猛然回過頭來,目光死死的著下方的顧行之。
顧行之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同樣抬起頭來回視著他,笑眯眯的樣子算是預設了他的想法。
當下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身為南疆探子,竟然妄圖以商隊的身份來入我中原來打聽機密訊息,你猜猜,這些探子的結果會是什麼呢?”
南疆祭司咬牙,一字一句的追問道:
“你......到底是誰?”
“我?”
顧行之雙手攏袖,不在意的笑了笑:
“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