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就是宣京嗎?好熱鬧啊!!”
空中兩隻高高飛起的木鳶上。
龍湫璇璣身處其中一隻,俯視著下方喧囂的街道,有些興奮的揮動著手臂。
秦扶纓目光同樣訝異,出言附和道:
“嗯,該說不愧是大宣的京城。
“我以前所走過的地方,沒一個能與之相比的。”
就連司姜也是玉手託香腮,眺望下方,一陣感慨:
“多少年沒回來了,宣京好像比我記憶中的更繁華了一些......”
唯有顧行之,一臉坦然的低頭笑道:
“畢竟你走的時候大宣才建立沒幾年,百廢待興,哪有如今的太平?”
司姜轉過頭來。
只見顧行之正不斷用手中刻刀在雕琢著什麼。
當下,她也是好奇的湊了上去,趁其不備,一把將那東西奪了過來。
“哎哎哎,你幹嘛!?”
顧行之抬起頭,沒好氣的說道:
“還給我。”
司姜卻不管,反而仔細的打量著手中玩意兒。
舉起來高過頭頂,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嗯,是一塊兒用特殊翡石打磨的長命鎖。
“哼,我說你怎麼這一路沉默寡言的,原來是在忙著這事兒啊。”
司姜笑眯眯的將那已經差不多快要完工的長命鎖重新遞給了顧行之,說道:
“給孩子的?手藝不錯嘛!
“再細化訓練一下,很有雕琢機關術的潛力啊!”
“嘁。”
顧行之翻了翻白眼,仔細的將那長命鎖收好揣進懷裡,伸著懶腰說道:
“機關術就算了吧。
“已經有陰陽術的我,是不可能再走出另一條道的!
“否則貪多的下場,到頭來可能就是學無所獲,無一精通。”
司姜聳了聳肩,不置可否,但也沒多勸什麼。
這時,只聽一旁木鳶上的秦扶纓突然有些驚訝的說道:
“不愧是宣京啊,就連城內都是隨處可見的巡邏兵甲,防備真嚴!”
聞言,顧行之也是一怔,朝下方望去。
果然,只見平日裡那些只會出現在北街王公貴族居住之地的巡邏兵甲,如今竟然遍佈了整個宣京。
居高臨下眺望而去,三三兩兩成群結隊,交錯而行,很是惹眼。
“喂,這就是你找我來的原因吧?”
司姜深邃的目光同樣望著下方諸多兵甲,注意到了這一點,緩緩開口道:
“分佈在宣京各地的城防軍,看似難以形成統一調令,可一旦有變,他們同樣能迅速封鎖全城,接管宣京......
“哼,姓霍的這傢伙果然狼子野心!”
司姜摩挲著手中的玉鐲,語氣逐漸有些不善。
她就長孫琴玥這一個摯友。
誰跟長孫琴玥作對,那就是在跟她作對!
她自然沒有好臉色。
而顧行之也是皺起眉來。
每逢宣京城防軍有所動作,就代表朝堂的格局又要經歷一番變化。
不知為何,他突然感到有些不安,當下不再停留,沉聲道:
“快,先回紫禁城。”
司姜聞言,也不磨蹭,當即將木鳶調到了最大功率,繼續朝前飛著。
而龍湫璇璣剛想說什麼,卻被秦扶纓制止。
只見後者同樣搖了搖頭,學著司姜的動作,調整著木鳶的行進速度跟了上去。
很快,兩架木鳶便垂直到了紫禁城的上方,緩緩向下降落!
“皇宮禁地,何方江湖人士膽敢擅闖!?”
就在木鳶落地的那一刻,瞬間有不少皇城禁衛軍的兵甲圍了上來,粗略掃去,竟有不下百人!
各個手中長矛直指木鳶。
然而當顧行之露面的那一刻,為首的校尉統領也是愣了-下:
“顧大人,怎麼是您?”
作為皇帝身邊的新晉的“紅人”,整個皇官外加紫禁城,幾乎是沒人不認識這位“行公公”的。
而按規矩,他們也本該如此稱謂顧行之。
但奈何顧行之此前卻不止一次跟他們強調,說別叫自己“行公公”,叫“顧大人”。
這一來二去的,眾人的習慣也就漸漸被改了過來。
權當是這位“行公公”在某方面的自尊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