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雙手拄刀而立，低頭看著生死未卜的霍間，輕輕的說道：
“你對自己的絕對防禦有著莫大的自信，導致你竟然以為只拿一把刀就能夠穩勝我？
“呵呵，如果重來一次，想必你一定會做足準備。
“但可惜，人生向來沒有如果。”
顧行之說著，雙手緩緩舉起手中橫刀。
“也正因為如此，你的錯誤我不會犯！
“哪怕明知你如今的狀態已經絕無生還可能！我也一定要親手砍下你的腦袋才能放心！”
話音落罷。
顧行之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雙手猛然揮下。
就在他以為這一刀下去一切就該結束的時候。
但這時。
霍間卻驟然睜開眼，身體暴起，猛地撞向了顧行之的腰部，打斷了他的動作。
整體來說，霍間的力度並不大，甚至可以算作孱弱。
但奈何此刻兩人都陷入了極度虛弱的狀態。
這麼一撞，倒真讓顧行之連刀都有些拿不穩。
二人重新拉開距離。
顧行之拄刀。
霍間扶牆。
兩人就這麼喘著氣相望對視著。
顧行之看到，此刻的霍間明明雙目通紅，遍佈血絲，但氣色卻愈發紅潤了起來，大有一種“迴光返照”的趨勢。
不出幾息，霍間便已然能重新直起腰來，看著顧行之咧嘴笑道：
“你說錯了顧大人，我是對自己的防禦很有自信，但卻並不是什麼都沒準備！
“至少，這顆上品的‘生息丹’，一直藏於我的舌下，就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你我皆是沒有多餘力氣，而我有這顆生息丹輔助，恢復的速度一定比你更快！
“這場仗，終究是本將軍要贏了！”
顧行之看著生機果真漸漸恢復的霍間，默不作聲。
確實，憑藉著丹藥之力，哪怕事後會因此落下病根，但至少眼下他一定看著比自己更有優勢。
而丹藥，顧行之沒有。
不是說堂堂皇宮拿不出來，而是因為來的倉促。
不過，這倒未必就說明自己一定深陷死局。
不到最後一刻，他從不會對自己絕望！
顧行之裝有掌心炮的手臂輕輕顫抖著。
如今，炮內還儲存著一發之威。
雖然算起來，威力肯定比不上最開始的那一發。
但了結這種狀態的霍間也足夠了。
只是，這麼一來，掌心炮的後坐力同樣能徹底廢了自己這條胳膊......
用胳膊換命......
要換嗎？